被他戳的这下,沈惊棠直接别开脸去。 这是程宴深第一次见和自己拗气的沈惊棠,他并未觉得她这般耍小脾气不好。 相反,他很乐意见到她这样。 坐到床边,他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讨好的放到她眼前,男人嗓音很有磁性,带些诱哄,“知道你爱吃白桃味的糖,喏你看,这些都是我今天特意去商店里找的,二十多种不同牌子的白桃味。” 他把糖推过来的这瞬,沈惊棠自然是看清了他掌心里的糖。 的确是她爱吃的,并且有几个外国的牌子她见都没见过。 动心肯定是动了的,但是此刻的她更想离开医院。 所以再动心,她面上表情表现得都很平静,甚至没有回应他的话。 时间分秒过去,程宴深没得到回答,轻叹一口气,最后主动撕开糖纸,把糖推到她唇边,“乖乖,张嘴。” 这声“乖乖”叫得沈惊棠耳朵发烫。 在这刻,她不自觉的张唇。 白桃甜味在口腔弥漫开了,她抬眼和程宴深对视上,决定再为自己争取争取。 “我的身体真的恢复好了,可以回家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全是坚持。 看到这样的她,程宴深有些无奈的牵住她的手,“可我真的怕你留下后遗症。” 见状,沈惊棠见有希望出院,直接拉起两条裤腿给他看。 “你看,我真的彻底恢复好了,你看我的腿上连块疤都没留下。” 程宴深微垂眸,入目是纤细瘦长的小腿,白皙刺目,他突觉眼有些热,飞快的别开眼去,声音暗哑,“放下去。” 沈惊棠未发现他的不对劲,紧接着把自己受了刀伤的手推到他面前。 “就只有手上刀伤的留了点疤痕,但我觉得一点也不影响自己的日常生活。” 她眼巴巴的揪着他的袖口,声音比平常更软了些,“程宴深,你就让我出院嘛。” 程宴深去哪里受得了她这把嗓子,当下喉结滚动,想也不想答应下来。 “成,出院出院!” 得到回答,沈惊棠兴高采烈,但怕他只是敷衍,紧接着又问了一句,“真的嘛?” 这回,程宴深忍着难受帮她把裤腿拉下来,再次给了肯定的回答,“真的。” 这晚,两人还是在医院休息的。 只是沈惊棠发现,今晚他这个澡洗得格外的久。晚上,两人相拥而眠时,程宴深的下巴压在她的发顶上,声音清冽。 “老婆,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她现在有些困了。 “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喊我?” “怎样?” “喊全名。” 听到这话,沈惊棠困意散了些,她睁开眼眸,立马就想到了程薇薇白天说的话。 当下仰头去看他,试探性的问: “那你希望我喊你什么?” 四目交接,他冲她懒散勾唇笑,手轻轻揉着她的脑袋,“你自己想。” 这个笑带点别样的意味,当下沈惊棠的脸就不受控的红了。 不敢直视他,她索性低头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嗡嗡的喊了一声,“阿宴。” 她的声音又小又轻,以至于程宴深都没怎么听清。 他低头,唇吻着她的发,声音更哑了,“你刚喊我什么?我没听清,再喊一遍。” 喊第一遍的时候,沈惊棠其实没多想,但现在他身上的温度变得异常的热,叫她觉得心惊,当下声音大了些,“阿宴。” 这回程宴深听清楚了,他带着哑哑的笑回,“嗯。” 这个“嗯”字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叫沈惊棠感觉自己浑身也开始发热了。 然后她又听到男人说,“那老婆,你记住了,以后都这样喊。” 说完,直接不等沈惊棠回复,他就掀被起床了。 沈惊棠撑着身体去看他,双眸不解,很纳闷的问:“你去做什么?” “洗澡。” “……” 翌日,沈惊棠出院。 沈枧绥还特意请了一天假来接她。 这也是程薇薇第一次见到沈枧绥,看到他那张帅脸时,她心脏开始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在沈枧绥帮沈惊棠提着电脑上去时,程薇薇连忙凑到沈惊棠耳边,声音带着羞涩。 “嫂子,你弟弟好帅!” 听到这话,沈惊棠见怪不怪,这话很多人说过,就连刘美美那样对长相挑剔的人,也都夸赞过沈枧绥的脸。 很快,程宴深来给沈惊棠开车门。 “老婆,上车!” 四人坐在车上时,格外的和谐。 程宴深和沈惊棠在聊翻译的事,后排的程薇薇也没闲着,直接从自己书包里拿出大堆的零食推到沈枧绥面前,声音也不像是平时那样大大咧咧了,今天的她格外的淑女。 “你好,我叫程薇薇。” 沈枧绥拒绝了她的零食,仅礼貌的和她点了下头。 程薇薇内心:他好有型! 车子停在公寓,程宴深刚和沈惊棠结束翻译的话题。 去给她开车门时,他抬手轻捏她的脸,“那今晚幸苦你了。” 沈惊棠摇头,“没关系。” 刚下车的程薇薇看到这一幕,立马竖起耳朵,“幸苦我嫂子什么?” 对于这个妹妹,程宴深能做到无视就无视,所以压根就没准备回她的话。 倒是沈惊棠朝她恬静一笑,“你哥今晚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他需要我在旁边给他做翻译。” 闻言,程薇薇眼睛一亮,“什么语种?” “德语。” 得到回复,程薇薇眼眸是里藏不住的欣赏,“嫂子,你可真厉害!” 上次她在医院偶然看到沈惊棠在做翻译,还是法语,这转眼就德语来了。 呜呜呜她嫂子就是厉害! 沈枧绥本来想今天陪陪沈惊棠的,但沈惊棠想到他学业那么繁重,当即就让程宴深把他送回学校了。 于是,整个公寓里就只剩下沈惊棠和程薇薇。 快到中午了,沈惊棠在厨房找到食材,给自己和程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