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听完,程宴深脸上表情沉了几许。 客厅里,三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把信和日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看完后,硬汉江川红了眼眶,直接大骂出声,“这对父母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程宴深则是第一时间想到了沈惊棠。 假如,假如他们没有相遇的话,假如她没有那么坚强的话,假如在那个家里没有沈枧绥护着她的话,那她是不是也是下个张诗意。 日记里,张诗意所受到的那些委屈,他想,当年,沈惊棠肯定也都承受过。 合上日记本的这刹,他目光深沉的看向沈枧绥,问,“你是什么想法?” 沈枧绥一脸忿忿,“这本日记本一定要放到网上去,张诗意的父母简直不配做人,必须要让他们受到惩罚。” 闻言,程宴深轻轻的点头。 然后,他再次看向他,薄唇轻动,“我指代的不止是张诗意的父母,还有……” 话说到这里时,他停顿了。 但沈枧绥眼神和他撞到一块儿去时,他立马就明白了所有。 几乎没让程宴深等多久,沈枧绥就给了回复。 “我没有任何异议,他们对我姐做的事,和张诗意的父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生养”这个词里,向梅沈福气对他和沈惊棠就只尽到了“生”,而“养”却只是表面,这么多年来,他们对他,还算是好的,但是对沈惊棠,那却是直接拿她当保姆和刷卡机,打骂更是常有的事。 听着他的回答,看着他这张和向梅沈福气截然不同的脸,程宴深眼中情绪有些不忍。 至今,他都未曾告诉他,他是向梅的骨肉,却和沈福气没任何的关系。 这件事情,两人没告诉沈惊棠。 当天,沈枧绥也没主动去见沈惊棠,他只是在离开前拜托程宴深。 “姐夫,我姐有事喜欢藏在心里,你别被她表面的平静给骗了,我担心她会做什么傻事,你一定要多多去注意她的情绪。” 程宴深点头,“我知道。” 然后又看了眼他,这样的话,他也对他交代,“你也一样,别藏着憋着。” 沈枧绥讪讪的摸了下脑袋。 “姐夫,我会做到的。” 送他离开后,程宴深联系了简晓东,简晓东接到命令,很快就从公司赶了回来。 他回来汇报的第一件事和应隐白有关,“老板,已经查清了,现在程氏,有百分之二的股份被应隐白购买了。” 虽说是百分之二,听着好像没什么,但程氏的资产放在这里,这百分之二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得知这个数字后,程宴深浑身气息骤然变沉,一双黑眸更是犀利得很。 简晓东感受到老板身上的寒凉,心里虽然有些怂,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汇报。 “后面还有小股东想往外抛股,我听您的命令,全部都低价购入了,现在您在公司持股百分之六十点六六。” 听他说完自己所持的股后,程宴深的脸色也并未有所好转。 相反,他脸上郁色更甚。 他倒是从未想过,偌大的一个程氏,居然养了这么多寄生虫。 现在迫于舆论,看着下跌的股价,他们居然肯这般底价出售股票。 实在是叫他大开眼界。 简晓东看着平板上的解约合同,小声说,“因为太太陷入舆论,程氏股价大跌,现在甚至有几家公司提出解约。” “我查了下他们接下来的动向,他们都有意和应隐白合作。” “解约?”程宴深冷笑。 就在简晓东忐忑不安他这声冷笑时,程宴深面容阴鸷,寒声交代。 “解约是他们提出来的,这违约费,你可要记得一分不少的给要回来。” 简晓东点头,表示明白。 这能和程氏合作,是非常不易的,这违约金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程宴深轻眯了下眼,里面憋着坏道:“把张诗意寄给小绥的日记本和信发布到网上澄清,相关部门需要时间处理,既然如此,你就赶紧趁着这几个小时,赶紧把话发下去,看看还有那些公司需要和我们解约,还有公司里那些老狐狸想要抛股的心思,你一个一个给我调查清楚。” 听完,简晓东看程宴深的眼神含着佩服和害怕,老板这是打算好好敲一笔啊。 佩服他能在这种危急的时候,语出惊人,分秒都在挣钱。 害怕老板对待对手的狠辣。 他更是庆幸自己跟对了老板,这他要是跟了应隐白,那他岂不是输得连底裤都不剩。 现在网上不好的舆论正盛,应隐白作为新起之秀向一些公司抛出橄榄枝,愿意替他们赔付一半的违约金。 有人帮赔付一半的违约金,那些公司肯定会选择跟着他,从而抛弃程氏。 而公司里那些鼠目寸光的股东们,只为眼前一点蝇头小利,不管今后事情发展。 看着程氏股价下跌,生怕会跌回零,赶紧忙慌的就想拿着本金跑路。 他们做这些事情,在他们自己看来,是保命,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殊不知,在短短几个小时后,程宴深的身价会一涨再涨,程氏也会更上一层楼。 而应隐白劝服违约的那些小公司,会让他成为这件事里最大的冤大鬼。 简晓东得令去处理公司的事情,江川忙着在处理网上舆论。 程宴深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脑看了几秒,几秒钟后,他迈着大步去找沈惊棠。 来到工作室看到她,她正低着脑袋,模样平和的在穿针引线。 他也没出声打扰,主动坐到她身后的那张懒人沙发上。 他以为她是知道他来了的,但实际上,沈惊棠对于他的到来一无所知。 她就像是沉浸在来自己的世界里,偶尔绣出了心中的形状,她会勾着唇角笑。 程宴深扑捉到这一幕时,连忙掏出手机给她拍了一张照,也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