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棠今天要去见的人是应隐白。 有些事情,她还是想当面和他说清楚。 她现在已经结婚了,有自己的生活,在知道他对自己心思的情况下还做朋友,这不合适,她希望他不要困在单向喜欢里,别再对她有过度的执念。 两人约见面的地方在一家咖啡厅。 应隐白比她先到,是靠窗的座位。 他今天穿的灰西装,衬得整个人成熟了不少,不过眉宇间还存有一丝稚气。 待到她坐下后,他笑得温柔,“来了,怎么约我这个时候见面。” 今天是工作日,学校开放了,按道理来说,她应该是在学校上课才是。 沈惊棠淡声回,“刚从学校过来。” 应隐白轻点头,随即问:“喝点什么。” 服务员已经过来了,沈惊棠不想麻烦。 只说,“麻烦给我来一杯白开水就好。” 应隐白则是叫了一杯黑咖啡。 等到服务员离开后,应隐白先是关心了下她的心情,沈惊棠礼貌感谢,随后在服务员把咖啡和水端上来后,她直接进入正题。 “小白,我想认真和你说件事。” 应隐白的手正欲去碰杯子,听到她这话后,他整个身体都不自觉的绷紧。 这次她约他出来,他或多或少能猜到她会对自己说什么话,但他对她还是抱了一层期待,期待她不会对自己这么狠。 当下,他脸上的笑都僵硬了几许,“你想对我说什么事。” 四目相对,沈惊棠在他的眸中看到了一层可怜的星光,但她没有任何的不舍。 有些感情就该掐断在摇篮里的。 他的喜欢,她没法给回应。 给不起回应,就不敢耽误,而且,她不想伤害程宴深,不想他心中留有疙瘩。 服务员端来的那杯白开水,她一眼没看,只是认真看着他说: “应隐白,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你的喜欢,我给不了回应,我已经结婚了,我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不希望我的丈夫因为你而胡思乱想,之后,我们少些来往。” 这次,她直接喊他的全名。 这是以往很少有的情况。 在她说完这段话后,应隐白恍惚了好一阵,他几乎不敢说话,生怕自己给了回应,她提包就走。 他喉结艰难滚动的那两下,沈惊棠继续说,“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你还这么年轻,将来会找到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的女生,我祝你幸福。” “祝你幸福”这话落下后,应隐白便知道她有了想要离开的打算,可他好不容易才见她一面,他怎么舍得她就这么离开了。 很快哽咽出声,“难道我连喜欢你的权利都没有吗?” 他用他那双悲伤的凤眼看他。 隐忍且红着的眼眶叫人看着不忍,但沈惊棠却没因为他这模样而心软。 她几乎不给他留任何的希望,冷淡出声,“请你收回你的这份喜欢,这份喜欢会给我带来困扰。” “困扰”两字如同一道利器,直捅他的心脏,滴血未止,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沈惊棠却没想给他喘气的机会,一句跟着一句,快要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还有,以后你侄子的事,你去找心理医生,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之后,我也不会再喊你小白,你也不用再喊我惊棠,太过熟稔会引人误会,我们还是适合当陌路人。” “另外,之前在大学,谢谢你对我的维护,我把那时你的维护当做是对朋友的维护,但如果你现在对我的感情不再是朋友之情,那么我不需要,或许有句话说的对,男女之前没有绝对纯粹的友情,我丈夫为我做了很多,所以,我也不希望自己让他失望,希望你能理解。” 话说到这里,她已经提包起身了。 她知道应隐白是个骄傲的人,她话说的这样的绝情,他之后肯定不会再偏执于她。 可就在她起身要走时,一道大力直接扣住她的手腕,“给我一个告白的机会。” 咖啡店外,徐允谦坐在车里,正百无聊赖等着助理把咖啡买回来。 谁知看表的视线刚转向窗外,会看到这么一幕,想着待会儿要去程氏找程宴深,他心思一转,没什么道德的拍了一张照。 等到助理把咖啡买上车后,他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的对司机说。 “快点去程氏。” 程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里,夏修玩着程宴深办公桌上多出来的草莓盆栽,一脸好奇问: “你整这个玩意儿干嘛?” 他笨手笨脚的,程宴深怕他把还没熟透的草莓给拔了下来,当即非常紧张夺回来。 语气怪冷漠的,“别乱动。” 摸草莓叶子没摸到两下的夏修:“?” 什么宝贝你要这样宝贝? 没了叶子摸,他单手插在口袋里坐到沙发上去,打听着,“送给嫂子的?” “嗯。” 他这声冷淡的“嗯”叫夏修怪吃味的。 有老婆了不起哦,有了老婆居然连兄弟也不要了,典型的老婆如手足,兄弟如衣裳,啧啧啧,真是薄情寡义啊! 他正欲再说点什么,结果外头有人敲门,“老板,徐总来了。” 夏修还没反应过来徐总是谁,程宴深就让人进来了。 看到来人是徐允谦的那瞬,夏修眼睛都睁大了不少,他的眼神在程宴深和徐允谦身上来回转,这俩不是一向不和? 就在他心中带着这种疑惑时,徐允谦直接越过他,提着咖啡十分熟稔的去到程宴深身旁,男人语调激动。 “你知道我来找你时看到谁了吗?” 对于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程宴深没作过多理会,只是淡淡的回。 “不知道。” 看到这一幕,夏修瞠目结舌。 一向冷漠示人的程宴深居然回了徐允谦的话,他俩不是死对头? 他没来找他的这段日子,徐允谦到底是怎么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