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活了。 他儿子是假的,他还得找儿子呢。 心里想着留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一点奔头,他立马换了一副嘴脸,一边哭一边说: “应先生,求求你留我一命吧,我还得去找我亲生儿子呢,我还没找到我儿子,我就算是死,也会死得不甘心。” 听到他口中“儿子”两字,在他身旁的向梅面上神情突然变得很奇怪。 应隐白则是饶有兴致的笑了。 他问:“你确定你有儿子?” 沈福气肯定道:“当然,当年和我们进去的那个女人,生的就是儿子。” 说到这里,他一脸愤恨。 “这些医生护士都是做什么吃的,居然还给我们抱错了儿子,那我这么多年岂不是白给人养孩子了!” 应隐白讽笑,“的确是白养了。” 他说的这声“白养了”和沈福气所说的并不一样,沈福气没听明白,向梅却是懂了。 在这会儿,她甚至不敢发出声音。 结果她不出声,沈福气却是问她,“你还记得当初那个给你接生的医生吗?” 向梅低头,细若蚊蝇道:“这么多年过去,我去哪里还记得这些。” 随后,她抬头,试探性的说,“我们的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呢,小绥被我们养了这么多年,早就有感情了,老沈,要不我们还是把小绥当亲儿子养在身边吧!” 她说了这话,沈福气气得脸都黑了。 他压根就顾不上身上的疼了,也忘记应隐白还坐着在这,直接大喊,“不可能!他不是我儿子,我凭什么要养!” 这话是他嘶吼出来的。 当即,向梅便知道这事没得商量。 看着他们夫妻俩各怀心思,应隐白觉得有趣得很,有些真相,他倒是也乐意相告。 “沈福气,你别费劲了,就算你找到天涯海角去,你也找不到你儿子的。” 他突然出声说了这话,沈福气被吓了一跳,以为他这是要威胁自己,刚打算求饶,结果他又说,“因为你压根没儿子。” 简单的八个字宛如一道惊雷,快要把他的灵魂劈成两半。 他欲出声问为什么,结果向梅先一步大喊,“你闭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面目狰狞的看着应隐白,那模样,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但应隐白却并未被她唬到,他轻扯唇笑,继续慢悠悠的告诉沈福气真相。 “你啊,可真是可怜。” 此时的沈福气人已经傻了,发声都逐渐变得困难起来。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向梅眼中含着浑浊的泪水,一个劲的在摇头,祈求他不要说出真相。 可应隐白怎么会有这个善心同情她。 他认识沈惊棠的这些年,多少有了解过向梅是怎么对她的,之前,他不动她,是因为不想因此引起沈家注意,还不是时机。 但现在,沈惊棠已经和沈家相认,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要是不帮她报这么多年的委屈仇,那他算什么是合格喜欢她的男人。 当即,阴森森的笑,“当年,你和向梅在酒店做完最后一单的报酬,是你们可以用试管生一个孩子,而且还是男孩,你需要提供精子,这事,你还记得吗?” 沈福气点头,这事他当然记得。 而且这事非常伤他的男性尊严。 尽管不想承认,但事实的确如此。 他弱精,不利于向梅怀孕。 医生曾说,他这辈子很难有孩子,除非夫妻俩愿意尝试试管。 他当然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当即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可现在听到应隐白这话,他凶狠的看了向梅一眼,难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像是要验证他心中所想,很快,应隐白便道:“当时,向梅自尊心作祟,觉得你长得太丑,会影响你们孩子的基因,所以,她在酒店以着服务员的身份,偷了叶轻舟内裤上的精子去做了试管。” 十几年前的事被他轻飘飘的说出来,向梅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沈福气则是眼前一黑,如果不是手撑着地,他这会儿可能倒地了。 见状,应隐白的心情变得愈发好了。 临走时,他故意说,“听说你们那个所谓的儿子,现在被叶家认了回去,万亿家产等着他继承,真是命好啊,他可是你们含幸茹苦养大的,他吃香的喝辣的,不孝敬孝敬你们,可真是说不过去啊,这要是我啊,肯定不服气,我既然得不到,那我就毁掉!” 他这话就是故意说的,要是没刺激到沈福气,那必然是假的。 在他离开后,沈福气再也不顾和向梅几十年的夫妻情义,直接坐在她肚子上,往她脸上扇打的巴掌就没停过。 他那双眼被气得猩红,骂囔囔的话就没断过,“贱人!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敢!” “你既然瞧不上我,那还和我结婚?” “你他妈可真不要脸,谁给你这脸去偷的,这么多年,你居然让我给别人养儿子,你对得起我吗?” “你他妈这是要让我断子绝孙啊!向梅,你这种心理,对得起我们沈家的列祖列宗吗?你这个贱女人,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他处在暴怒中,拳打脚踢更是毫不吝啬,没一会儿,向梅就被他殴打得一声都发不出,可就算是这样,也难以平息沈福气的怒火。 她让他断子绝孙了,那他必然得让她偿命,沈枧绥是她儿子,可不是他的。 这顶绿帽子被他戴了这么久,现在他知道真相了,可不会继续任由。 深夜,应隐白接到助理的电话。 “老板,向梅死了,沈福气逃跑了。” 听到他这汇报,应隐白既意外也不意外,意外的是沈福气居然真的能狠心杀了向梅,不意外的是他逃跑。 不过这两个消息对于他来讲,都是好事,向梅死不足惜,而沈福气现在逃跑出去,八成是要去找沈枧绥,他要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