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了错,便不会逃避责任,自觉的道歉,“这事是我的责任,是我没处理好。” 应立身气得用手叉腰大喘气,他横眉冷对,没什么好气道:“这事当然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没查清楚那心理医生的资料,怎么可能会让对方钻了这样的空子?” 应隐白抿唇,并未多言。 见他一声不吭,应立身虽然生气,但却也无可奈何,他摆了摆手让他站起来。 “多说无益,为今之计,最为主要的找出那个带走林听寒的人到底是谁。” 话说到这里,他抿紧唇,眉头紧皱,问:“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沈程两家?” 闻言,应隐白想都没想就摇头。 “应该不是他们。”他手撑着沙发起身,“林听寒的作用,没人知道。” 林听寒的作用,除了他们俩,的确是没人再知道。 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现在沈家和程家联手,他们还是得防着点。 所以很快,应隐白说,“今晚我得回江北一趟,去医院里探探程宴深的口风。” 闻言,应立身抬头看他,面上表情耐人寻味,随即冷笑问:“你确定你回江北是去探口风,而不是有自己的私心?” 要说半点私心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 但他的私心,他也不会蠢到在应立身面前表露出来,所以当即,他模样认真的回:“这次回去,我最想知道的便是程宴深他们那边,下一步到底会朝着哪个方向查。”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应立身也知道他心中有数,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摆了摆手直接让他离开。 当天晚上,应隐白便离开了江南,在飞机上,他支着下巴看着外面的云层,心不在蔫的想着该怎么处理林烟和沈福气。 林烟在宴会计划上差点暴露,如果不是他提前处理了她,说不定他也会暴露。 现在她看似是疯了,但什么时候会清醒过来,这始终是个未知数。 所以,留下她,到底是个不定时炸弹。 他抿了抿唇,看来他这次回江北,还得先把她给处理了。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不会说话,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闭嘴。 还有沈福气,他放他出来都好几天了,但他那边却还是半点消息也没有,就算是要找机会,找了这么多天也该找到了。 看来,这事还得他推波助澜。 不然,事情还真是难以进行下去。 翌日下午,程宴深靠在病床上正给沈惊棠剥葡萄吃,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响。 他淡声道:“进。” 推门进来的人是江川,他就站在门口汇报,“老板,应隐白来了,他坚持要进来。” 闻言,程宴深手上剥葡萄的手一顿,随即他勾唇一笑,“既然如此,让他进来。” 他倒是想看看应隐白到底想干什么。 沈惊棠则是拿过一旁的纸巾递给他,“你先擦擦手吧,我不吃了。” “你才吃五颗。” 沈惊棠:“……”记得可真清楚。 也是在这时,应隐白抱着一束花进来。 是一束绿桔梗,是沈惊棠喜欢的花束。 他进来后,一眼也没去看程宴深,直接奔向沈惊棠的床,“棠棠,你有好点吗?” 自从知道应隐白是个怎样的人后,沈惊棠几乎不想和他说话。 回复淡淡的,“嗯。” 只得到她一个字的回复,说不难过,那肯定是假的,但应隐白有那份自信,将来她肯定不会再这样对他。 所以,很快他便把自己难过的表情给藏匿起来了,把花放到床旁的柜子上后,以往他和煦温暖的笑再度呈在面容上。 “这次的车祸,我听说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棠棠,你接下来可以安心在医院养伤了。” 这回,没等沈惊棠出声,程宴深便替她回了,“说放心是说得有些早了,毕竟我们俩现在在医院里,手无缚鸡之力,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想害我们。” 紧接着,他视线故意看向那束绿桔梗。 嘴角的讽笑格外刺目,“就例如你送的这束花,花香扑鼻,不禁让我想到了那天宴会厅里发疯的林烟,据描述,她好像就是因为闻了花香味,所以才会神经错乱。” 两人间的针锋相对,沈惊棠看得一清二楚,但她没出声,始终保持着安静。 程宴深既然让应隐白进来了,那自然是有他的考量,她别是打扰了才好。 他的话说的让应隐白面色僵硬了一瞬,但下一秒,他装傻充愣也是极为顺畅。 “程总这是开什么玩笑话,这不过就是最简单普通的绿桔梗,棠棠喜欢绿色,我路过花店看到,才会买下这束花。你这联想到宴会厅发生的事,是不是太敏感了些。” “而且,宴会厅里发生的那些事,和我又没关系,我只是个看客。” 他短短一段话,不仅内涵他不知道沈惊棠喜欢绿色,还把自己摘得清清楚楚。 关于宴会厅上的事,他也不想和他多掰扯,就想知道他今天来这意图到底是什么。 果不其然,应隐白没坚持多久,便主动出声了,“棠棠,你还记得以寒吗?” 沈惊棠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嗯,我当然记得。” 他在问这话时,一直注意着程宴深的神情变化。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程宴深看他的目光始终没任何变化,那是一种明显的厌恶,除此之外,没任何情绪。 他注意到,他听到“以寒”这两个字时,情绪更是平缓得不像话。 当即,他便明白了,林听寒失踪这事,倒还真是和他没什么关系。 耳边,沈惊棠蹙眉问:“他怎么了?” 他知道,她这是既担心林听寒,又不想他拿着这事来换取她的恻隐之心。 四目相对,应隐白内心受伤的世界再达一个高度。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