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殊穿过人潮一步步走来。
姜浓身边的女生压着激动的神色和想要尖叫的欲望，紧张地揪着同伴的袖子。
人群一瞬间安静下来。
顶着众人的目光，向殊站到姜浓面前，笑得张扬，“老子厉害吗？”
他第一次像只开屏的孔雀，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示自己光彩夺目的羽毛。
姜浓点点头，像当初夸他游戏打的厉害时一样道：“厉害。”
她有种近乎呆傻的认真和实诚，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仰头看他，他能看到她眼里盛满璀璨星河。
向殊满足的不得了，忍不住想摸摸她的头，看到自己的手里因为打球沾上灰尘，又收了回来。
“汗湿的难受，给我擦擦，嗯？”说着还举起脏兮兮的双手，示意他确实不方便。
他的最后一个字的音调上扬，磁性的嗓音从薄唇里吐出，更加撩人。
向殊低下一向都骄傲的头颅，微微弯腰，直到姜浓能够得到的高度。
少年的气息一下子逼近。
他身上没有运动后的汗臭味，而是一种很阳光的气息，汗珠从他发梢滴下，打湿了肩上的衣服布料。
这人棱角分明的脸靠的很近，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含着轻佻的笑意，身上暗藏着打球时的锐利，显得狂野不羁。他身上的气息很热烈，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扑向姜浓身上每一寸皮肤。
火焰不灼伤她，只照亮她。
姜浓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有些出神。
见小姑娘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向殊低笑道：“快啊，乖乖。”
姜浓回过神来，模糊地应了一声，脸上飞起一片云霞，比春日里的桃花还要娇艳。
她有些慌张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其中一张，看着他。还是有些高，姜浓踮起脚尖，用纸慢慢擦去向殊脸上的汗珠，白嫩的小手有时候会不小心蹭到他的额头。
很滑，很软。这是向殊心里唯一的感受。
她的手一直是微凉的，碰到他炙热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想抓来紧紧贴合，以求能降住内心的燥热。纸巾带着古龙水的香味，但都不及微风送来少女身上的香甜。
她的动作很生涩，所以有些费力，用的时间有些久。半晌，向殊都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好像感觉不到肌肉的酸意。
“咔嚓”
响起手机拍照快门的声音。
是不远处一个女生，她一手兴奋地捂着嘴巴，一手拿手机对着姜浓向殊两人拍照。
不止她一个，周围有不少人都在偷偷拍照，有的一脸激动艳羡，时不时低声惊呼“卧槽，卧槽”，有的也被毫不留情打碎一地少女心。
周围人都在看他们，连杜泽川和郭禹昊也一脸姨母笑。
姜浓赶紧草草结束，低下羞红的脸。她声若蚊蝇道：“好了。”
被打扰到了，向殊脸色一下就黑了，凶巴巴地朝始作俑者看去。
被向殊发现，那女生都要被吓哭了，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
姜浓赶紧拉拉向殊的衣袖，递给他一瓶运动饮料，“不可以这样呀。”
朝那个女生歉意的笑了一下，女生终于松了口气，又被姜浓的笑容晃了眼，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向殊接过水，瓶口朝下倒着拧开，水瓶在他手里翻了个，他喝了一口脸色才好了很多。
“小仙女，我们的呢？你可不能偏心只给向哥买啊。”杜泽川贱兮兮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
他暗搓搓朝向殊说着悄悄话，用肩膀撞了向殊一下，“向哥，进展不错，再接再厉啊。”
面对杜泽川的揶揄，向殊把刚没灭干净的气撒在他身上，“接你妈的厉，少哔哔。”
杜泽川在他踹过来之前赶紧闪开，直呼惹不起。
姜浓还以为两人在玩闹，指着围栏下放着的两瓶水，“怎么会忘，你们的在那。”
“向哥你和姜浓的事成了？”郭禹昊有些激动，看两人亲蜜的样子以为两人在一起了。
“什么成了？”姜浓不明所以。
“没什么，脑子被球砸错位了而已。”
他倒是希望成了，只是小姑娘不谙世事，还是不能逼得太紧。
向殊漫不经心看了郭禹昊一眼，郭禹昊赶紧闭嘴，暗感果然跟老十七待的久，被传染成傻逼了。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心虚地去拿姜浓买的水，逃离现场。
有这个错觉的不止郭禹昊一人，其他目睹现场的群众也是这么以为的。
其实刚开学那时传闻众人惊讶过后也没怎么在意。因为他们觉得姜浓这种乖乖女肯定只是一时被向殊吸引，向殊虽然有张好看的脸，毕竟是个不学无术、暴虐狂躁的混混，又或者向殊对姜浓也只是图个新鲜，玩几天也就过去了。
但没想到两人是真的。
向殊眼里是压抑的情意，只有姜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