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披散发的小少爷坐在床上,红着眼睛,瞧着眼人手臂上冒出的血珠,想自己几天发的高热,又扭过哽咽道:“算了……” “你去把我的药喝了——” “不稀罕你同我得一样的病。” 哽咽道:“我就是同城中百姓说的一样,蠢得好骗……” “亏我还以为你在京中遇到了恶人,私房钱尽数拿出找镖局的人去找你……” “从还怜你父母葬于偏远山间,如今才知道你说的偏远山间是皇陵!我竟还暗中发誓若是日后有了钱,给你父母陵墓重新返修!” 小少爷抽噎得气都快喘不过:“我有多少个脑袋去翻修皇陵!” 不止修皇陵!晚上还踩着广南王腿睡觉! 不高兴了还让广南王去榻上睡! 多少个脑袋都不够掉! 阎鹤细细给眼人擦着泪,柔着嗓音,低声下气赔罪道:“是我的错。”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当时京中局势诡谲,我遇刺失踪后不少双眼睛盯着我,若是给那些人知道我在你这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保不齐会有人冲着你,倘若你出事,我就是万死也难咎其责,所以一直没同你说我身份。” 用自己的广袖擦干净小少爷脸庞的上的眼泪,亲昵柔声道:“如今我做了官回赔罪,少爷高不高兴?” 胡乱抹着脸的慕白:“……” 恍惚喃喃道:“你也没告诉我你的官那么啊……” 是盼着阎鹤当官回,但是没想过阎鹤直接搞了一个广南王的身份回。 慕白神麻木:“当初你说要拜访我们慕府时,我娘想了天夜究竟是府中谁得罪了你。” “府中的下人甚至都有人做好了掉脑袋的准备。” 若不是后广南王差人接二连送奇珍异宝示好,整个慕府恐怕都一直惴惴不安直到今日。 阎鹤瞧着眼鼻子红红,眼睛也红红的小少爷说着害怕掉脑袋,心下越发觉得软一片。 伸出指尖,拭了拭小少爷眼睫上的泪珠,柔声道:“怎么会是掉脑袋的事。” “我从说过,等我从京中回,少爷想要什么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的,吩咐就是了。” 披散发的慕白迟钝了一下,反应过,吸了吸鼻子喃喃道:“对哦。” “我救了你,还给了你信物。” 等于救了广南王,还给了广南王信物。 小少爷发觉自己如今身价了不得的时候,一下就精神了。 不提玉佩也好,一提玉佩,阎鹤脸上的笑意就退了下去。 拿衣襟的玉佩:“你说的信物可是这个?” 慕白瞧着洁白玉佩,使劲点:“是这个是这个。” 阎鹤盯着:“那为何京中二十多个书生都有这个一模一样的玉佩?” 慕白:“……” 阎鹤:“不只是玉佩一模一样,你还说只跟我谊最深,我问了问那二十多个书生。” “你猜那些书生怎么说?” 慕白默默躺在床上,没说话。 阎鹤:“那些书生说慕家的小少爷也对们说过同们谊最深。” 咬文嚼字,似笑非笑轻声道:“少爷,您到底是同我谊最深,还是同郑兄李兄张兄陈兄黄兄邓兄……谊最深?” 眼人一口气二十多个姓氏都给背了出,一字不差。 小少爷躲在被子,小声道:“自然是同你谊最深……” 阎鹤:“那陈兄那七人玉佩上同我玉佩上雕着的鸳鸯戏水又是怎么回事?” 小少爷心虚,躲在被子不说话,好一会才含糊道:“我娘给了我一箱玉佩,我哪知道塞过去的是鸳鸯戏水还是其……” 阎鹤气笑:“所以是见着人就发?” 趴在床上的慕白有些不好意思,腼腆道:“也不是见着人就发,我也还是会选一选的……” “比如那些有学识又得好看的人我才发……” “天我就发给了斗蛐蛐时碰见的一个书生……” 阎鹤没忍住,在四处招惹人的小少爷屁股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