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很难明说,又无能忽视。 车开出去几里地,途径热闹的街道和荒无人烟的长路,索俞看见道路前方有警-察正在检查过路的车辆。 几辆车有序地排成队,不知道在查什么,可能是酒驾,可能是些别的。 索俞慢慢把车停在车流后面,扭头对着莫测这幅像流浪了好几年的造型打量了好一会儿,一直到莫测开始感觉不适的时候才开口:“把衣服脱了。” 莫测扯了扯身上这件被自己弄得像破布一样的衣服,尖锐的指甲用了不到两秒就让这件衣服彻底报废了。 黑乎乎的破布撕裂成好几块掉在了车座底下,苍白的身体因为有衣服的遮盖还保留着原来的颜色,跟黑头土脸的脑袋形成鲜明的对比。 索俞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抽出两张按着莫测的脑袋就是一通擦。 “唔……唔唔……” 莫测的脸被搓圆捏扁不断变形,嘴里咿咿呀呀喊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索俞对他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擦完一遍后,索俞又捏着他的下巴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已经把他擦干净后才停下。 莫测一副任人揉捏的弱小形象,白嫩的皮肤经过擦拭后泛着健康的淡粉色,他的后背紧紧贴着椅背,已经是退无可退的状态。 时间紧迫,管不了那么多,索俞按着莫测的后颈把他按到自己胸前,忽略怀里微弱的挣扎,用手指给他梳理他乱得像鸡窝的头发。 赤-裸的胸膛传来滚烫的体温,贴在自己脖颈处的脸颊还残留了一丝湿纸巾留下的湿意,索俞修长的手指穿梭在莫测的发间。 莫测的头皮痒得像爬了数千只蚂蚁,再加上无处不在的属于索俞的味道,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许多。 用湿纸巾把莫测头上不听话的发丝擦顺,索俞正准备退开,就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弱弱的痛感。 痛感的来源正是莫测那两排小小的尖锐的牙齿。 他的脑袋整个埋在了索俞的脖颈间,只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毛绒绒的脑袋。 索俞看不出他的表情,他也没有心思去细看。 因为此刻索俞的视线里已经出现了正往这边走的穿着制服的警-察的身影。 索俞来不及多想,从两个座椅的缝隙间伸出手从后座上拿出一件外套整个蒙住莫测的身体。 那个警-察过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和另一个只露出一小部分肩膀的人。 虽然有一个看不到脸,但都能确定两个都是人。 那位气质沉稳的警-察往后座上瞟了一眼,索俞冷静地迎接着他的注视。 “最近这边有不法分子出没,你们如果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什么都请及时向我们提供信息,我们每天都会有人在这一带巡逻。” 索俞很快明白了过来,他不着痕迹地用余光瞄了眼莫测。 “好的。” 警-察又问:“这是你的朋友吗?” 索俞一手搂住莫测,莫测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僵成一团,头都不敢抬。 “是的,他喝得有点多,我正要送他回去。”索俞说。 “注意行车安全,车上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警察意有所指地说。 他明显是误会了什么,不管怎么误会都好过让他们发现莫测的秘密。 索俞没有解释,含含糊糊地应了下来。 过了这一段检查,接下来的路十分顺畅。 莫测面朝着车窗,身上已经将索俞的那件外套穿好,扣子牢牢扣紧。 索俞的脖子上还留了一个淡粉色的牙印,在偏右边的位置,莫测只用了很小的力气,没有见血。 索俞什么都没说,一直沉默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