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很少去公司,但公司里的每一个员工都认识他的车,那辆车一出现在公司总部大门前,总部内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就将他的到来毫无保留地通知给了正在办公大楼最顶层办公的索青。 “没事,”索青摆摆手,对前来汇报的助理说,“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不用特意告诉我。” “他”指的是谁不用多说。 助理经常惊讶于索青对子女的纵容,就像之前索俞跟一个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穷小子闹出那么大动静,索青都没有多过问一句。 换做别人早就恨不得跳出来棒打鸳鸯了。 助理根据索青的指示下令下去放开索俞在公司内的所有权限。索俞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实验室门口。 实验室在一个很偏僻的位置,西边是茂密的树林,别人要过来必须得穿过树林才行。 所以很少有人会来这里,太远了,而且这边也没有什么娱乐设施。 实验室一共有三层,索俞的办公室在一楼走廊左转的尽头,东西一般都放在办公室里。 进了门之后明显冷了很多,可能是因为一直没有什么人气,所以显得过于阴冷。 莫测东张西望地观察了很久。 这个地方很干净,任何设施都干净得一尘不染,很难相信它的主人已经九年没有进入过这里了。 这让莫测想起了自己待过一段时间的那个实验室,那个实验室坐落在深山老林里,已经废弃多年,破得像避难所。 他跟原主在那里住的那段时间里连一个正经的睡觉地方都没有。 这座实验室一看就花费了很多心思打理。 走廊边的墙上还有当年在这座实验室里工作过的一些人的合影,照片稍微褪了些颜色,可以看出时间确实有些久远。 索俞就和他们站在一起,那个时候他应该都还没有成年,看着比莫测都小,过于出色和年轻的外表让他格外显眼,几乎第一眼就会注意到他。 稍显稚嫩的脸上依稀能看到一些长大后的影子,那双淡漠的仿佛平等地漠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的眼神,莫测到死都不会忘记。 莫测站在照片前,几乎立刻生理性地感到不适起来。 而这段时间和他朝夕相处的索俞是不会出现这样的眼神的。 虽然他平时也很安静,好像对什么都不太在意,但他的眼睛是有神的,他看到的是这个世界,照片上的索俞眼里没有任何东西。 莫测很难形容这种感觉,索俞说他有一种人类都没有的直觉,能让他看清很多东西。 可能这就是那种直觉在作祟。 莫测伸手拿起挂在墙上的照片,手指划过相框的棱角,最后看了照片上的索俞一眼,将它倒过来重新挂上。 这样就看不到他了。 莫测满意地点点头,开开心心地去找索俞。 办公室里有很多原主的日常生活用品,他那个时候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实验室,高三的时候甚至连学校都很少去,吃住都在实验室里。 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没有必要带回去,需要带走的都是些不能被别人发现的东西。 那些东西连莫测都不让碰不让看,莫测只好站在离他远一点的地方。他知道每个人类都需要给自己留一些隐私,他会很有分寸,绝对不会冒犯到索俞。 站了一会儿有些无聊,从这里的窗子边可以看到外面的树林,莫测数了一会儿路过的鸟。 可能真的过于无聊了,莫测在索俞允许他活动的范围内东摸摸西看看,一会儿翻翻抽屉,一会儿看看书架上的书。 这里还能依稀看出一点原主曾经生活过的痕迹。比如搭在椅背上的那件校服,看了一半夹了书签的书,因为一直没人照料枯萎了的植物,还有桌上那个印着公司标志的马克杯。 莫测拿起那件校服,校服除了旧了点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完整,看上去还能继续穿的程度。 不知道那些打扫的人每次打扫的时候会不会也把它带出去洗完了之后再挂回来? 莫测默默猜想道。 拍了拍校服正想把它重新放回去的时候,莫测摸到了口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看了眼索俞,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没有经过索俞的允许不应该随便动他的东西。 但是索俞只是不让他看他在整理的那些东西,这件衣服又不在他所说的范围内,所以看一看也没什么吧? 两个念头在莫测的脑海里交织,经过一番挣扎交战之后,莫测的好奇心占了上风。 就悄悄看一眼,看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