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一转,终是没忍住想把一个消息告诉燕惟岳。
“将军,你可记得我与伱说过,我本家兄弟中也有一个大诗人。”
“唔,你吹得好大一头牛,不如去把我们的屯田给耕了。”
“真的!”薛岿道,“我阿弟之前就写信来了,说那名满天下的薛白算是我们家走丢的六郎。”
燕惟岳显然不信,笑了笑,捋着被风吹乱的白色胡须,道:“吹,接着吹。”
“我没吹。”
“我是说这风,风吹啊吹。”
“真的。”薛岿大急,道:“阿兄还写信给了七郎,说雁门关里有一位燕将军,无儿无女,只喜欢诗。请七郎让薛白给燕将军写一首诗哩!”
“哈哈哈。”
燕惟岳大笑着,不把薛岿的话当回事。因为这薛家兄弟虽说也算是薛仁贵之后,可惜却有个不成器的阿爷,滥赌得不成样子,最后落得亲戚嫌恶。
就这样的家境,哪能攀上名满天下的大诗人当亲戚。
“将军你可别笑,一会我阿兄回来了,你一看便知。”
“好好好,我信你。”燕惟岳莞尔道,“可我不喜欢薛白的诗,我只喜欢李白的诗,你们可能让李白替我写一首诗?”
“哎,你……”
薛岿终于是被逗得跳脚了,正要发誓赌咒,却见薛嵩终于呼哧呼哧地登上了城楼。
“阿兄!”
“七郎来信了!”
薛嵩往日是个不苟言笑之人,此时难得显露出了欢喜之色。尤其是看到了燕惟岳之后,更是展颜露出了两排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