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杰递给你!”
“他们该死吗?杰杀了他的父母时,你真的觉得没有问题吗?”
“……”
五条悟的眼睛里出现了血丝,他看着我,神情里满是失望。
我和夏油夫妇没有见过面,他们只是从夏油杰的口中听说过我的名字,从夏油那里得知了我的喜好后,便时不时为我准备一些小礼物。
他们同样照顾五条悟,只是我以为五条悟这样的性子不会放在心上。
原来,在五条悟心中,他们居然那么重要。
我如坠冰窟。
此时此刻,我只有两个想法。
——我绝对、绝对不能让五条悟知道夏油夫妇是我杀的。
——我绝对、绝对不能让五条悟知道我的能力。
我压住心悸,实事求是:“可是他们已经死了,普通人中已经没有你在意的人了吧?”
“管家的孩子是普通人,伊地支的父母是普通人,灰原雄的妹妹、七海的同事,甚至是你,都是普通人!”五条悟寒声道:“华宫夏,你凭什么站在高处去评判、决定他人的生死?你有什么资格高人一等?”
“谁规定我们必须为了普通人去死?你高贵,你愿意为了异类牺牲;可我就是卑劣,我只想为了自己而活!”顶着五条悟的斥责,我的怨气不受控制地开始上涌:“我受够了为这群猴子单方面的牺牲!”
“你拒绝为了别人牺牲的路有很多,而你现在只是在毫无逻辑地发疯。”五条悟冷漠地回。
我气炸了,起身就想走。
我需要时间冷静,我不想和他说了。
“坐下。”五条悟命令道。
“……”
无形的咒力威压逼迫着我坐了回去。
五条悟双手交握,他睥睨着我,如同上位者一般:“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夏夏。只要你说以后你不会跟着杰胡闹,我这次就放过你,既往不咎。”
我冷笑出声,在五条悟眯起来、逐渐变得危险的注视下,我摇了摇头:“五条悟,你想都别想。”
……
我有幽闭恐惧症,五条家的暗室是绝佳的、可以折磨我的地方。
当最后一丝光线被厚重的铁板遮住时,我的呼吸陡然加快,四肢如同被打了麻醉剂一般迅速失去知觉。
我什么都来不及做,腿一软便从沙发上滑落了下去,我半匍匐在沙发上剧烈地喘息。
神经上的酸痛折磨得我想要满地打滚来缓解那种难熬的感觉,我的呼吸沉重了几分。
一道人影站在了我的身侧,我只能看到他膝盖往下的地方。
——他定然是用一种看弱小蝼蚁的姿态在看着我吧?
我伸手去抓五条悟的裤腿,在即将触碰到的最后一刻,五条悟的无下限毫不留情地隔开了我。
“五条悟……”我足足花了半天才把一句完整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为什么不能?”五条悟俯下身,一把掐住了我的下巴逼我抬头。
随着他粗暴的动作,额间的汗珠滑落在眼睛里,刺痛非常。
我视线模糊,只能隐约看见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的残忍。
之前,这双眼睛注视着我时,要么是戏谑的,要么是调侃的,要么是无语的,各式各样的只有对亲近之人才有的亲密。
可最近是怎么了呢?
厌恶、不耐烦、残忍、冷漠……这些情绪交叉着出现在美丽的眼眸之中。
——如果五条悟知道了夏油夫妇的真正死因,这双眼睛里会不会出现恨?
“夏夏。”他将我额前被汗沾湿的头发一缕缕顺道耳后,如同温柔的恋人一般:“我再问你一次,你凭什么高人一等?”
我的脑子糊成了一团,根本没办法去思考他的问题:“悟,我好难受。”
神经的酸痛已然入侵到了脑海,我甚至无法维持咒力的稳定,最近被咒力压制的头疼又有反扑的趋势。
我祈求着五条悟:“我不行了,悟,放我出去……”
五条悟对我的祈求充耳不闻,他贴近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自问自答:“因为你知道,你背后站着我;你知道哪怕你捅出再大的篓子,也有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你比谁都清楚,你在仗着老子宠你。”
他冷笑着一把甩开我,重新站起了身:“你一切“优越”与“高人一等”都是因为有老子在,夏夏,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违抗我?”
“……”
“夏夏,认错吗?”
……
我没有错!
五条悟从我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夸张地笑了起来:“夏夏,不是吧,你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很恐怖哎?人家只是短时间没有特别关注你,你就长歪成这样了吗?”
我额头冷汗密布,可我不想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