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出了多少版权费吗？”市场总监阴着脸，“你是不是以为只有我们一家供应商？心跳乐园对接了五个供应商，三家做服装，你销量比不过人家你觉得能回本吗？你身家多少，你来填？”
这下首席设计师没话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那个业余的做指甲的有什么用？我不觉得她能帮我们转亏为盈。”
翟总都不想理他了，把手机打开，调出热度很高的几个平台，说：“你自己看。”
首席设计师一一扫过，面如土色。
与杜绯云相关的灵异视频几乎都曾是历史最高位，播放量几乎都过了千万，这证明杜绯云不仅仅是一个卖美甲的小网红，而是真正跟灵异有关系的人，让她来设计，甚至是代言这一系列恐怖主题公园的周边真是再合适也没有了。
“这，这还是需要真实的证据吧，证明她不是合成这些视频的。”眼镜男还在垂死挣扎。
翟总一言不发，把自己手机翻转，让他看特殊侦缉组公布的杜绯云的跨界观察员身份公示，上头的联合公章闪瞎了眼镜男的眼睛。
“这样也太严肃了。”眼镜男终于想到了最后一个理由，他迎着翟总要杀人的眼光试图打消对方的念头，“我们这个系列是个主题公园，并不是真的需要那个……碰到鬼或者抓鬼，我们只是提供cos服，是供大家娱乐”
“是吗？”翟总平静地审视他，“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吗？”
他看上去像是被说服的样子让眼镜男以为自己得到了机会，他立刻说：“是的，我觉得这一点跟我们这个系列是相悖的……”
“我知道了。”翟总说，“你现在打开微博，看热搜。”
“什么？”眼镜男莫名其妙。
“叫你做你就做，给你三分钟。”翟总说着觉得自己都要缺氧了，“再给你两分钟，把杜绯云叫回来。”
眼镜男哆哆嗦嗦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热搜，首位是《大师探秘》，这个灵综他是知道的，前期宣了几个大师，听说后来还会有明星成为嘉宾。
他一路看下去。
“你想和去世的亲人说什么”
“女童是否允许进入男厕”
“通宵练舞被认为是女鬼”
“千星二代团颜值你pk谁”
……
这些热搜都是什么。
他看着半天也不明白翟总暗示自己看什么，只得随便找了一个点了进去，“通宵练舞被认为是女鬼”，感觉有点相关。
点进去一看，是《大师探秘》，不意外。
他愣了两秒，被千星二代团包围中，那个埋头美甲的，不是杜绯云吗？
一道惊雷劈到他脑门上，杜绯云参加了这个灵异综艺？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一边想一边偷看了一眼翟总，手一哆嗦，手机摔在地上。
“《大师探秘》的第一期节目地点，就在刚完工尚未开放的心跳乐园。”翟总语气凉得很，听得这位首席设计师觉得自己也凉了，“你要不要请杜绯云回来，你自己掂量。”
这时候代驾的人过来了，翟总猛然色变，两人一起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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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杜绯云和王纲坐在车上，正在去往南州心跳乐园的路上。
王纲面带得色，说：“王哥说了没错吧，他们还得出来求我们。现在谈的价格又涨了三成，并且合约里加了一条，如果卖出一万件以上，可以按件数吃回扣，这个等明天找他们落实下来，再把前期款打给你。”
设计费收不入高，但是按件数的这个回扣就非常有吸引力了。
“万一他们不来求我们怎么办？”杜绯云问。
“不来就不来呗。”王纲眨眨眼，“哥有人脉，心跳乐园这个周边项目，做服装的三家公司，都是你王哥介绍的，这家骄傲，那就上别家呗，我妹这么有才能，哪里都能进得去。 ”
杜绯云忍不住笑了起来，王纲在生意场上果然不做亏本生意。
翟总千恩万谢，为了拔得头筹，立马与心跳乐园市场部的人联系，让王纲与杜绯云进园参观，熟悉下风格，抢先启动周边服饰美甲片预售。
现在杜绯云就在去往南州心跳乐园的路上。
南州心跳乐园，以灵异恐怖的游戏小说电影为主题，主打一个惊险刺激，占地近5平方公里，一期是年底开放，现在已经基本建设完毕。
“这里是《大师探秘》的第一期的活动场所。”王纲笑道，“你可以抢先熟悉一下。”
杜绯云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机会，她在这个综艺里好胜心不大，好奇心倒是满满，能提前看看也挺好的，再说，自己可是凭实力进园的。
午后有点昏昏欲睡，王纲喝了酒歪在一边睡着了，杜绯云也合上眼休息，忽然想起自己录的综艺还没看呢，打开微博看了一眼，热搜前十里《大师探秘》就占了四条。
这是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