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陆亭笈:“好,他要不给我打,我就先拎出来一个说他!” 孟砚青便笑起来,然后带着他过去看了看厨房和茅房,现在肯定用起来不舒服,不过最近可以去首都饭店食堂吃饭,这个以后慢慢打理吧。 等都看差不多了,孟砚青带着他到了自己的卧室,多亏了宿舍里几个姑娘,这边倒是打理得还算干净。 陆亭笈打量着她卧室的摆设,还好奇地看了看她那粉青釉花瓶:“这个挺好看的。” 孟砚青便给他讲了这物件的来历,陆亭笈倒是知道:“祖父家有一件南宋粉青釉,我见过,母亲这件应该是清朝的吧,含了钴。” 孟砚青颔首:“是,这件是浅湖水绿,但是仔细看,又微微闪蓝,就是加了铁,也加了一些钴料,清朝最好的粉青釉就是这种雍正时候的,他们模仿南宋龙泉窑的粉青釉,颜色细腻。” 她这么随口说着,道:“往常你还学些什么?” 陆亭笈想了想:“姑父收藏西洋钟,他偶尔会给我们讲讲,我倒是知道一些。” 陆亭笈所说的姑夫,就是陆玉芙的丈夫秦绍生,以前家族在广东一带,曾经收藏了大量西洋舶来品,其中收藏最多的便是珐琅西洋钟了。 提起这一茬,孟砚青便随口问:“你姑母姑父时常过去你祖父跟前吧?” 陆亭笈:“是,经常过去,都是带着表弟表妹过去,我和他们经常一起玩。” 说到这里,陆亭笈想起来了:“别人都不太提起母亲,不过姑母私底下倒是会和我提起。” 孟砚青诧异:“是吗,她提起我?” 陆亭笈点头:“对啊……提过那么几次吧。” 孟砚青顿了顿,道:“她提起我什么?一定没好话吧?” 她和陆玉芙可是从小斗到大的,两个人关系就没好过,不过陆玉芙可斗不过她,所谓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说得就是她陆玉芙。 陆亭笈有些意外:“可是姑母说——” 孟砚青:“说我什么?” 陆亭笈:“说你有绝世容貌,说你有咏絮之才,说我但凡有你一分好,他们就都满意了。” 孟砚青:“……” 行吧,算她陆玉芙知道什么叫实事求是。 在她死了后,她终于明白了她的好。 陆亭笈显然感觉到了:“母亲,你和姑母?” 孟砚青:“你姑母这人嘛,命好,为什么命好,你知道吗?” 陆亭笈:“为什么?” 孟砚青:“傻人有傻福吧。” 陆亭笈:“……” 孟砚青:“其实当年她和你姑父在一起,我算是半个媒人。” 陆亭笈:“你是媒人?” 孟砚青回想了下:“本来你姑父追求你姑母,你姑母根本看不上,但是我一句话就让她回心转意,你姑父得偿所愿,如今他们夫妻恩爱。” 陆亭笈大惑不解:“可是,我姑母这么听你的话?” 孟砚青:“对。” 陆亭笈:“那你说了一句什么话?” 孟砚青一本正经地道:“我说,四九城年轻子弟无数,多少都为我折腰,唯独这个,却视我为无物,总有一日,我要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陆亭笈惊讶。 孟砚青:“然后你姑母鞋都没穿好,就跑过去找你姑父了,第二天她就得意洋洋地向我宣布,这个男人是她的了!” 陆亭笈当场笑出声来:“原来还有这一出!” 孟砚青想想往日,也笑起来。 这陆玉芙确实是有福气,秦绍生也是个靠谱的。 这么说笑间,母子两个人先吃了点东西,孟砚青便趁机问道:“亭笈,你应该知道你外祖父家以前做什么的?” 陆亭笈颔首:“嗯,我知道。” 其实就算祖父母不讲,他也大概听说过,昔日民国珠宝大家。 孟砚青道:“那你有兴趣继续了解吗?” 陆亭笈好奇:“怎么了解?” 孟砚青便和他说起自己打算来,说起自己想重拾家业,想从事珠宝行业。 最后她道:“这些都只是设想而已,一步步慢慢来,不过总归得有个规划。” 陆亭笈:“那样很好啊,现在改革开放了,以后机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母亲做珠宝生意,我就帮你看店好了!” 孟砚青叹了声:“你要是什么都不懂,怎么帮我看店?” 陆亭笈:“那我怎么懂?要不你教我吧。” 孟砚青这才道:“做珠宝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