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伙议论纷纷的时候,李二狗和胡立两个人,一个冷笑,一个沉着脸,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我看程三儿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就逗胡立:“大叔,您当过这么多年的书记,这个路口这么窄,就不知道如果再扩8米摊坡,这个道还咋过车呀!您的脑子这么好使,不会连这个问题都没想到吧?” 胡立用他的那个好腿使劲儿=向上一蹬,身子一挺,皱着眉,板着脸说道:“这个倒是没想到,不过大队规定,孤山头街口有8米摊坡是真的。” 郑玉侧耳听着我俩的谈话,把我拉过来不耐烦的说道:“他妈的他就是个复读机,满嘴就一句话,别搭理他,你闲的没事干啊!” 又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会计程三屁颠儿屁颠儿的小跑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信签纸,郑玉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伸手一把抓在手里,他看完后脸上露出坏笑,冲着大伙挥了挥手中的纸,大声说:“大伙听着!我这有个会议记录,这是村委会的机密文件,今天也是事情赶上了,有人明摆着捣乱不说人话,本打算给某些当过领导的人留点面子,但是架不住人家紧bi,没办法才让会计回家翻出来,” “现在我给大家念一下,大家可千万要听清楚喽,特别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要竖起耳朵听,文件是这样写的:时间1996年,3月15号,地点,张秀成家,参加人员包括胡立,刘一民,张秀成,程三以及上届老书记郑大,内容为经两届村书记、村长共同认证,本村中北街老黑处及中南街周长河处,因历史原因,此两处道路狭窄,不享受本村孤山头街口8米摊坡待遇,为以后修路工作顺利进行,特此证明,鉴定人胡立、郑大、刘一民、张秀成。” 说到这里,郑玉把文件举到大伙眼前晃了几下:“大家看清楚了,这是有公章的,有鉴定的,有签字的,谁不服听不懂,我可以再念一遍,”随后又顿了一下大声说:“但是不能传看,以防有人把证据毁了,因为我们的党员干部和代表中不保证有人当面是人背后是鬼。”他说完后得意的哈哈大笑。 这时我在人群中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胡立和李二苟,他们两个早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长河这时也没了脾气,眼见给他撑腰的人不见了身影,他也只好悻悻的回了家里。 “大家还等什么呢,干吧!还想要钱吗?”郑玉边比划边微小的说道,就这样,扫除了障碍后,我们用了一天的时间,三十几家占公界挡道的树大部分都伐完了,就还剩几家,伐树过程中,除了东街的二强,大军几个挡了一下,提出花钱买树坑把树留下,被大伙拒绝外,其他几家都没说什么,有几家栽的树苗,还不大,自己几斧子就砍了,这样的家知道自己没理,也拦不住,索性就自己解决了,也有一家的老娘们骂骂咧咧的表示不满意,但也不好使,简单讲理后,工人们也就上去把树伐了。 看着伐树的进展这么顺利,我和郑玉乐观的估计,再有两个小时也就完事了,大民在旁边补充道:“别再有什么事就行了。” 我和郑玉打趣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不过事情有时就是这么巧,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下午4点多时,郑玉接到了镇政府的电话,电话里镇领导说道:“你们村伐树了吧?不管什么原因赶紧停止,有人到县里把你们告了,说是无证采集,要是再不停止,超过100颗就犯法了!上面林业局会追究责任的!” 郑玉说:“我们这是全体党员和代表开会决定的,罚的是占公界占公路的树。” 电话里说道:“那也不行!现在你们村上告的人就在县里,你们赶紧停下来,事情闹大就不好收场了,你们刚上来的几个干部,干工作怎么不考虑后果呀?无证采伐是犯法的!” 郑玉说:“现在砍伐一半停下来,怎么跟已经伐完的户交代呢? 镇里说道:“自己想办法解决!” 郑玉放下电话,满面愁容的对大民和我说道:“停了吧!村里有人把咱们村伐树的事情告到县里去了!” 我说:“停了怎么办?剩下的几家不不伐,已经伐了那么多家,大家伙能让吗?” 大民阴沉着脸,咬着牙说道:“准是胡立指使人告的,他当书记时干过和咱们一样的事儿,他受过这个病,知道什么过程和利害关系,当时也是各家占道栽树,他带人给砍伐了,后来让郑大到县里告了,他连夜用抓土机把树根挖出来埋好,又把路基整平了,等上面来查时什么也没有,弄的就是一个修平的大道,现在李二苟在会上提出伐树的事儿,就是他们给咱们下的套!” 我问他:“那你怎么不早说呢?整这事后诸葛亮有啥用呢?” 大民无奈的说道:“昨天会上都那个情况了,大家都被他们鼓动起来,即使我说了也没用,上午他让长河捣乱不成,下午肯定是到县里告状去了,没别人干这缺德的事情,他们现在站在高处说亮话,咱们真要是顶住压力不干,在会上大伙这关就过不去,现在干上了,他们又在背后下绊子,这是胡立整人一贯的手法!” 郑玉低着头,用脚扬着土说道:“那你也得想想办法呀!现在伐一半停下来也不行啊。” 我们三个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时不知所措。 这时,西南街的韩二叔看见电锯停下来了,就走过来打听说:“怎么了?哥几个,看你们一脸愁容的。” 我跟韩二叔把事情的经过和他叙述了一遍,韩二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