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大民挨打的原因,就不得不提大民在当上一届书记时,与魏虎之间的纠葛,魏虎家是村里的大户人家,从他爷爷那辈儿,生活就比较富裕,到了魏虎这一辈儿,又搭上了改革开放的春风,魏虎在外地做买卖赚了很多钱,眼见着服装行业的形势好,魏虎就又在村里投资建了服装厂,他家服装厂的旧址是原来村里的小学,后来村庄小学合并,这块地就被他包下来干服装生意。 服装厂这块地本就属于村里的低洼地带,但是由于挨着南面的池塘,经过挖沟疏通,每逢下雨时,雨水便也顺着沟流入南面的池塘,倒也问题不大,等到大民上任书记后,他给服装厂南边批了一趟街的地基,这地基垫土起来后,把沟给填上了,每逢雨季,服装厂院子里的雨水便积起来排不出去,都影响了服装厂的生产。 因为这事儿,魏虎找了大民好几次,让村里给想办法解决,这之间也给大民安排了好几顿饭局,连带着洗澡又按摩的,花了不少钱,最终大民答应他,借着这次重修公路的工程,给服装厂预留一个排水管道,让雨水能顺着管道从西面排出去。 可大民吃了人家喝了人家的,到修公路时,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现在路也修完了,这过路管道也没有办法做了,这天,大民正从地里拉麦子回家,路过魏虎家的服装厂时,被魏虎哥俩拦住了,魏虎问他咋办?这大民倒好,给人说不出解决办法,还让人家爱咋办咋办。 魏虎被这话堵得气不打一处来,魏虎对着大民的脸,上去就是两拳,嘴里还骂道:“先打你个爱咋办咋办!”这大民虽然脾气窝囊,但个子大,一米八几的个子,二百多斤,哪吃的了这亏,就顺手推了魏虎一下,魏虎被推得一趔趄,摔了一跤,这魏虎的兄弟不干了,从大民身后铆足劲,一脚踹在了大民的腰上,把大民给踹的趴在了地上,等大民起来后三人扭打了起来。 亲哥们打起架来不要命,大民被兄弟俩连追带打,一直把大民打到沟里不动了,才停手。这之后就是我赶到现场看到的场景了。 大民被送到医院后,倒是没有大碍,不过被打的也够呛,脸上和脑袋被缝了十几针,花了一万多的医药费,大民家里也报了案,一开始魏虎家里找人调解,想要给三万元私了,大民的媳妇不干,最终,魏虎和他弟弟被拘留10天,大民的住院费,法院判魏虎给八千多,因为对方律师说大民也有责任,大民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又上告到市里的中法院判了一回,中法院多判给他六千。 大民养伤回来后,郑玉对程三说道:“大民毕竟是因为公家的事挨打,还差2000元的医药费,就公家给报了得了?” 程三挠着头,一脸为难地说:“公家出这2000元,没法开发票。” 郑玉让程会计想想办法,程三儿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修路的票还没开呢,要不让老周多开2000得了,用那个票入账。” 郑玉说:“报账开票的事儿我不懂,你按照规矩办,别违规就行。” 程三嘟囔道:“那我再想想吧!” 夏天雨季到了,整个东洼1900多亩地的排水渠,还是胡立当主任时挖的呢,这水渠都有十几年没清淤了,造成排水不畅,有300多亩地因为排水问题粮食减产,群众怨声载道,群众代表反应强烈,在大会上大骂:“村委会干部是干啥吃的!成天就知道喝酒花钱,一点儿正事儿也不办!” 会上郑玉被骂的一肚子气,有火发不出,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也没法反驳,散会后,郑玉指着大民鼻子气哄哄的说道:“你们那三年都干啥去了?我们上来后,这破事一堆,竟给你们擦屁股了!你说咋办吧?” 大民低着头说:“那有啥办法?秋天过后,把渠里的淤泥清一遍,通顺了不就行了?” 郑玉问他和会计:“这差点儿2000亩地的斗渠、主渠,清一遍需要多少钱?” 大名擦了一下脸上的汗说道:“老胡立抓渠时,我是会计,那时候连测量用土再加上机械用工,全算在一起花了20多万,那时村上账里一共有10多万,不够的钱,跟村里几家借的高息,咱们现在属于清理老渠道,花不了那么多钱。” 郑玉看向程三,程三阴沉着脸:“看我也没用,咱们要的那点账前都修公路了,现在就剩下北洼100多亩地的承包费钱,大概有两万多,可这一入冬,就要交学校的保暖费6000元,今年的路灯和排水费,电业所都催好几回了,交完了也剩不了几个钱。 郑玉听得差点背过气去,叫唤道:“那还抓个屁呀!庄稼爱收不收吧,费这个心干啥?” 我在旁边敲着桌子问他:“你不是爱干吗?这回知道啥叫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了吧,还爱收不收,庄稼是农民的命,庄稼收不来农民怎么活呀?你郑大老板可以干工程挣钱,我可没那能耐,我的两个孩子上学都指着我种地挣钱,你说爱不收不收就行了?” 他听到我怼他,把气撒到了我头上:“你别光说风凉话了,都想想办法,想不出办法就散伙得了,省得在这挨骂!” 我说道:“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玩不了就散伙,这样吧,还是把大伙召集起来,把村里的财政情况说一下,村里没钱,渠也得抓,咱们也发挥一下群众路线优势,让大家想想办法,我就不相信,这么多的党员和群众代表想不出个办法来!” 郑玉也不叫唤了,用余光看向大民和程三,想要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