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民叼着烟,指着抓机问他:“干啥呢,你打井啊?别忘了这是抓渠!” 刘强知道大民的意思,打岔道:“领导不用担心,不就是深点吗?渠道更通畅,还能多用几年。” 大民瞥了他一眼:“别整那弯弯绕,你不就是想多出点土吗?这80多道渠呢,还不够你拉吗?村里这点用量才用几道渠啊?” 刘强听完,满脸堆着笑回答道:“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过了一会儿,刘强又嬉皮笑脸的向郑玉请示:“村长,书记,您二位都在,我想提一个小小的请求,这渠道抓的质量和进度都可以吧?这半个月把村里有用土需求的老少爷们也都伺候好了,我这几天有个小买卖急着用点钱,你们看是不是能把押金先支给我点,不用全给,先支5万就行。” 刘强说完话装着可怜样,一个劲儿的傻笑,郑玉斜着眼看了他一眼:“你想的还挺美!就你这个表现,你觉得行吗?” 刘强尴尬地笑了笑,大民赶忙在边上打圆场说道:“我听你们拉土的司机说,你哥给他们做饭,手艺还不赖是吧?特别是炖狗肉的手艺特别的棒?” 刘强一听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嘻嘻哈哈的打个立正,敬了一个礼:“领导放心,小的明白,按指示办!” 半个月后,村里的用土拉的差不多了,晚上郑玉打来电话:“一会儿刘强到你那里去,把押金先退给他5万。” 我说道:“这行吗?” “啊,反正活干的还可以,数量也快一半了,他老是求我,看在程会计的面子上,先给他5万吧,跑不了他的!” 晚上刘强过来拿钱,我跟他说道:“既然书记有话,你就在这个笔记本上写明预支押金5万,签上名字和日期。”说完,我递给了他一本工作日记。 村里的土拉完后,抓机停了,拉土的车也都走了,郑玉让大民到刘强他们住处看个究竟,大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不知道人都干啥去了,郑玉赶忙让程三给他外甥打电话,电话那边回复说是正在协商,往高速上拉土借道的事情,用不了几天就开工。 这一来二去的都到腊月了,也不见动静,有村民代表就反映:“今年节气靠前,过了年就是七九,正月里就得开始种小麦,没抓完的渠赶紧抓,各家各户要是把地种上了,就不让过车了。” 郑玉急的把程三叫来指着鼻子骂他:“你赶紧把你那个王八蛋外甥叫来!问他还干不干?要是不干,就用剩下的5万块押金重新找人干!” 在程三的电话一再的催促下,估计也是那5万块钱押金确实不是小数目,刘强他们几个过来了,一见面就虎着脸,表情严肃,一通询问,原来是他们把村里的用土拉完后,就想着把剩余的土往修高速的工地上拉,但是拉土的车走的路线必须从李绅他们村的街里过,人家嫌他抢先把这活揽过去,甩了他们,不够朋友,说啥也不让他们借道,刘强他们想尽了办法,找了好多人说和也没用,就是不让过。 大民给他出主意:“要不你们把剩下的土让李绅干不就得了吗?” 刘强一摊手:“人家贵贱不干!这办法我早就让说和的人捎过去了。” 郑玉沉着脸说道:“那你也得想想办法。这活儿你们干的半不拉叽的也交代不过去呀,要真不行我们可按合同说事儿了,用那5万块钱找人干!” 这时和刘强一起搭伙干的那小伙子说道:“这样吧,不管怎么着,我们也不能让你们哥几个为难下不了台,我们俩也商量了,把你们村路边上的那块地包给我俩,我们把卖不出去的土先存在那,等以后有别的地方用土,我们再给拉出去,您看行吗?” 大民斜着眼睛看向他俩,也不说话刘强赔着笑脸,直管大民叫表叔,大民和程三是表兄弟,大民皱着眉头看向郑玉,用商量的口气说道:“要不就按他们说的办吧,也是个办法,如果现在临时找人,也不好找,质量也不好保证,咱们今年分地时从里往外分,把道边这块地留下包给他们,价钱呢定高一点,省得村里人说闲话。” 郑玉唉了一声,摆摆手:“那就按他们说的办吧。” 就这样刘强他们高价在村边包了15亩地,挖渠的土堆过来像小山一样高,一年后的冬天,刘强他们准备往外拉土,大民和我说道:“得有人盯着他们,这俩小子不地道,现在土值钱了,他们肯定把地表的土啃走一层,到时候把地弄洼了还怎么种地?” 我回复道:“是得盯着点,那就让一组的庆叔看着他们,庆叔是个老党员,负责任,敢说话不怕伤人。” 大民点点头:“行,你就让庆叔盯紧他们,别让他们把地表的土拉走,他们要是不听还有5万块押金呢,扣他们狗日的! 刘强一拨人拉土时,果然和大民预想的一样,尽管庆叔在一旁连骂带闹,还是被他们拉走了一部分地表的土,他们把拉过土的地方用抓机翻了一遍,想打马虎眼蒙混过关,但从老远一看,这地被弄得七高八低,明显能看出问题,庆叔和大队反映了好几回,大民说:“不用太管他,差不多就行,反正他们还压着钱呢,差多了再扣他钱把土给拉回来!” 拉完土后,刘强找村里退押金,大民说:“你们干的啥事儿,心里不清楚吗?我们也不多说,等再过一个月到雨季后,如果地里不存水,自然就把押金退给你们。” 刘强虽然嘴里嘟囔着不愿意,但也没话可说。 一场大雨过后,存过土的那块地一片汪洋,有人的小腿肚子那么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