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喊完广播后,下午大队部来了好几十个人要包树段,其中也不乏一些凑热闹的,我让郑玉跟大伙说一下,有真正想包的先交2万块钱押金,看看有多少户,然后分多少树坑算账,多退少补,最后共有九户交了押金想要包树段,大民站在桌子边上问大伙:“程会计统计了一下,一共有3000米的树段,你们9家是平分呢?还是按棵树分配?其中有人说道:“分段怎么个分法?分这么多段,一家能种几棵呀?再说了,北边的渠埝是是黄土,和东渠埝的土质都不一样,分不到一块。” 这时,韩二叔跟大伙说道:“这么多人,分这么点树段也没意思,一家种个百十颗的也不值得操那个心,这样吧!我出个注意,这九份里有谁退出,我给他1500块钱,他那段树就给我,你们看行不行?当然了,要是有坚持不退出的,非要不可的,那就想要的几个人一起出钱给大伙分!” 韩二叔说完这话,人群中一片骚动,大伙听着也是这个道理,有人说道:“行!你掏钱吧,我不要了,我退出!” 一听说有人能按份儿拿钱退出,李二苟的兄弟李三才急匆匆地走了,只见他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嬉皮笑脸地说道:“我这还有一份呢,这是2万块钱押金!” 这时李三才的对门王二力打趣道:“哟!三才,啥时候这么有钱了?你媳妇不是连烟钱都不给你吗?” 李三才瞥了他一眼,呲着一口大黄牙歪着嘴说道:“放你娘的狗屁,瞧不起谁呢,老子这几天手气好,在县城玩牌九赢得!”说完他把一个黑塑料袋子扔在了桌子上,并说道:“程会计,给我记上吧!” 李三才把袋子扔到桌子上时,感觉轻飘飘的,不像有两万块钱的重量,再加上他平时在村里好吃懒做,吃喝嫖赌,整天不干正事,不得不加重了我的怀疑,我把黑色袋子顺手拿了起来,这一拿我更加笃定了我的猜想,我把黑色袋子打开一看,只有表面上有零零散散的几张一百元,剩下的都是报纸! 我直接把袋子给扔了回去,随口说道:“你要好处,要份子钱,有人给可以,我不拦着,但是如果一会儿完事,你让我们给你退押金,我们几个还得给你赔2万块钱!” 他接住扔过来的塑料袋,在场的大伙一阵哗然,都用瞧不起的眼光看他,只见他的脸红到了脖子,一时下不来台,这时人群中的刘圣武出来打圆场,哈哈笑着打破僵局,说道:“我这里有1万多块,大伙谁有富余的钱再给他凑凑,不就是再多一份押金吗?完事后咱们领钱喝酒去!” 大民又问了几遍:“还有交押金的没有?”无人应答,最后统计一共10份,除了二叔以及其他两家想要以外,其余的7家都是要钱退股,大民笑着看向二叔,二叔说道:“那就我们三家出好处费,数段由我们三家均分。” 程会计用笔简单的计算了一下,说道:“一共十家,七家不要,按照约定,你们三家出1500×7,共计10,500块钱,给他们七家一分,剩下的树段就是你们的了,定好合同,15块钱一米,你们三家爱咋分咋分,就这么定了!” 转眼之前,到了金秋十月,我收完家里的20亩地的玉米,早上抢着联系徐三,赶着种秋麦,今年种新品种的秋麦,国家有良种补贴,早种一天就会早收10天,由于今年的渠道新清的淤泥,排水及时,所以今年的收成比以往都好,20亩地拉了17车的玉米,这要是在往年顶多也就8车玉米。 我正高兴之余,大民打来电话,语气急促:“你在哪呢?赶紧到南水点来一趟吧,水点的电机丢了!” 我先是一惊,紧接着追问:“南水点不是有李建国值班吗?有人盯着咋还能丢呢?” 大民电话里说:“李建国说这几天感冒了,没睡在那里,,你就别问了,先过来再说吧,派出所的警察也来了,我让建国报的案。” 接完大民的电话后,我赶紧骑摩托车到了南排水点,刚下车就看见胡立一拐一拐的正从机房里出来,看见我就虎着脸说:“你就说你们几个,咋安排的人,这回完了,让人家黑虎掏心,直接把电机偷走了,这个电机有20多年了,还是人民公社时我当书记,向国家申请支援下来的,全铜的,有好几百斤,现在都没地方买去,就是买来也是铝芯的,唉,这么重的东西咋偷走的呢?” 我上前安慰道:“您别着急,大家都知道建设这排水点时,您没少费心血,但这南洼,近千亩的地,全靠着排水点呢,电机丢了,谁不着急呢?” 我们两个在门口正说着话呢,警察跟李建国做完笔录也正往外走,郑玉和大民在后面跟着警察,警察回头跟郑玉说道:“我们先立案查查看,建议你们花1万多块钱买一个监控器和所里系统联网,要是再发生盗窃,第一时间所里就能知道,现在咱们镇的沿河一带,这段时间丢了好几个水点电机,估计这可能是团伙作案。” 大明回复说:“我们村有三个水点,要是都安上监控要花好几万,我们商量一下吧。” 警察走后大伙都看着李建国,大民用手点着他的脑袋:“说你啥好呢?这值班费你是甭想要了!” 李建国低下头,一时不知道说啥,我跟郑玉和大民说:“先别提谁的责任了,大秋过后,种麦子就指着这水点提水浇灌呢,现在就着狐胡立大叔在呢,他又懂这个,多大的水泵配多大的电机,咱们让他费费心,联系一下,赶紧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