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主任有些慌张。 但他很快调整过来。 周围人越聚越多,对方人多势众又气势汹汹,只要他将自己放在弱者的地位,大家就一定会偏向他! “对,我们是认识,这工作还是我介绍给他的呢!关你什么事儿?这儿是医院,不是你们撒泼的地儿,赶紧离开!不要扰乱这里的秩序!” “你介绍的?那就是说,我们的牛车被偷,你也参与了?”叶桑柔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他。 见周围人越聚越多,她便对身后的婶子们使了个眼色。 于是,婶子们便将牛车先后两次丢失的事情说了出来,不仅说,她们还边哭边说。 “你们给评评理!院长就能擅自做主把我们的牛牵走?这跟偷有什么区别!” “我们庄稼人就靠这头老牛犁地,进县里也靠它拉车,没了牛我们可咋活啊!” “昨儿我们就报了公安,可是这家伙非说自己不知道,我们这才来讨个说法,可是我们根本没有动手,他上来就冤枉人啊!” 婶子们说得要多惨有多惨,路人纷纷开始指责大壮和主任。 主任见形势不妙,正要开溜儿,却被正义的路人擒住了。 “你跑啥?心虚?不把院长叫过来你别想走!” “就是,这年头敢偷牛?真是大胆!” 叶桑柔不住地点头,看看,还是好人多。 就在这当儿,公安同志过来了,叶桑柔连忙将主任的事情说了说。 公安同志厉声道:“把他的地址写在我这儿,我们会上门询问。 还有各位村民,大家别急,也别聚在这儿,会打扰医院秩序!你们放心,这事儿我们一定给大家解决!” “好,那我们就站在那边儿的树下等结果。” 梁齐放开大壮,径直走到对面的树下,他笔直地站在那里,目光盯着大壮,生怕他逃跑似的。 其他村民也学着梁齐的样子,在树下站成一排静静等候。 公安同志认识梁齐,前天就是他抓着那个小伙子去公安的。 他也知道村民们担心,要不也不会出动全村人满大街地问呀找呀。 叹了口气,他无奈道:“得,你们就站着吧,我们先去调查了!” 叶桑柔和叶家兄弟却是追上了两位同志。 “同志,前天的调查结果怎样,薛院长和大壮似乎都没有受到惩罚啊?”叶桑柔有些疑惑。 “没有确切的证据,没法儿追责。” “薛院长就算了,可是大壮赶着牛车被抓了个正着,怎么也会没事儿呢?”叶桑柔十分不解。 两位同志有些为难,可看着大街上到处询问的村民,有些于心不忍。 他们压低声音道:“这个薛院长是我们局长夫人的弟弟,我们也做不了主啊!” 叶桑柔心中了然。 但这次,她绝不会让他们全身而退。 看着两位同志离开,叶桑柔三人回了店里。 村里人一早就说好了,有什么结果就到满意裁缝铺跟将蒋婷婷、李梅说一声儿,把那里当成大家的联络地点。 走近店里一问,蒋婷婷摇头道: “确实有婶子问出来了,但是也只知道牛是往西走的,其他就没了。” 叶桑柔有些头疼,“西,又是往西。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们会把牛藏在哪儿,薛院长的地址公安同志也不给看,不知道他家是不是在西边儿。” “也可能是大壮,梁齐第一次追到牛车,不就是大壮在赶车吗?”叶松舟道。 “要不我回医院去打听打听大壮家在哪儿?”叶柏舟提议。 “大壮?他不是住在县西吗?”一旁的石头忽然插了句嘴。 瞬间,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齐刷刷盯着石头。 石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咋了?你们都看着我干啥?” “石头,你刚才说的大壮长什么样子?”叶桑柔赶紧问他。 石头将自己认识的大壮的样子描述了一遍,屋内又是一片安静。 这不就是一个人吗? 叶桑柔大喜,“石头,你带我去大壮家看一看好不好?” 石头自然答应。 于是石头和叶桑柔三人便去了县西。 一阵七拐八绕之后, 石头带着三人来到一个破败的院子前。 “大壮就住在这儿。” 叶松舟半蹲在地上,让叶柏舟踩在自己身上探头往里看,果然见到了牛和牛车。 “真的是大壮偷了你们村的牛车!我们现在就找公安过来吧!”石头着急道。 “不可!”叶家三兄妹异口同声道。 他们互相看了看,默契地笑了。 叶桑柔并不多做解释,只说让石头不要声张,她自会处理这件事情。 忙活了一天,牛车没找到,从薛院长和大壮口中也没问出什么,绿水村的村民有些烦躁。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村长皱着眉头吸两口烟,叹了口气道:“回吧!” 昏暗之中,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见到村民们离开,这才哼着小曲儿往西去。 此人正是大壮。 打开大门,他和院中的薛院长说说笑笑。 “人多有啥用?一群没脑子的泥腿子,这屋子是我奶留给我的,好几年没人住了,他们咋也想不到!”大壮满意地拍了拍牛背。 “要我说夜长梦多,今晚上就把它运出去卖了!快卸车!”薛院长先行动手。 忽然,四周大亮,将二人照得无处可逃。 “抓起来!” 二人还没回过神儿来,几个公安忽然冲进院子,将两人抓了起来。 带走两人后,村长、蒋支书和老梁头跑进院子,仔细地看了看,果然就是绿水村的牛车! 公安内,虽是人赃俱获,可薛院长仍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村长和蒋支书不停地问怎么处罚二人,可公安面露难色,只说等等。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壮壮的男子走了进来。 见到他,薛院长笑嘻嘻道:“姐夫。” 叶桑柔心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