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你别给我说这些,我只想出去,你站着说话也不出力。”
“你是忘了,我们被关在一起,是因为我们都出自青崖门,都是被衡白宗认定的罪人。”闻人湛道:“但要被真正定罪,还需请示八大仙门,不是衡白宗一家能盖棺定论的。”
商聆:“你不早说。可我们已在此待了半月有余。”
闻人湛:“就快了,老老实实的再待上一会儿,很快便能出去。”
此时,外头传来一阵铁链撞击地面的声音,商聆才深觉撞门之举很傻,他们进来时,牢笼便不止一处,地牢结构错综复杂,沿路都是残骸,想必曾有人逃出了玄铁门,却被困在迷宫一样的外层地牢内。
不说门有多少道,即便走出第一道大门,他们也无法靠自己的力量从这里走出去。
商聆扒拉着枯草,卷成垫子坐下,“也不知道龙小鲤在客栈怎么样了,估计被人捡走扒皮吃肉了。”
闻人湛拿出魂镜,镜面对着商聆的脸,说:“忘记与你说,不知为何,兴许是在我们走的时候,龙小鲤被再次吸进了魂镜中。”
闻言,商聆暗淡的目光亮了几分,“或许是我魔气尚未全部恢复,没有完全切断他与魂镜之间的牵引。”
说白了就是功力不够,出了差错。但也就因为这个差错,才没有叫龙小鲤落单在外。商聆的心总算有点安稳,她拿过闻人湛手里的魂镜,照了照,看到自己一副落难流民的样子。
她用手指戳了下镜面,里头才传来龙小鲤的声音,“姐姐,我这是在哪啊,好像又进了之前那个黑乎乎的地方。”
都半个月过去了,商聆突然在想,这小穿山甲该不会睡了半个月吧。
“你在里头干嘛?不害怕?”
“我一直在睡觉,刚刚醒来,呜呜,姐姐。”
商聆将魂镜还给闻人湛,她双手抱胸,“好好待着,里头可比外头好多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龙小鲤在魂镜的镜面中看到他们身处的环境,缩在一团抱紧自己,问:“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啊,姐姐找到我爹爹了吗?”
“八成是死了,不用惦记他。”商聆随口这么一说,魂镜中便传来哭泣的声音,她摸了下眉心,算是怕了这孩子,“别哭了,你一活了上百岁的男孩子,还离不开自己的爹,像什么样。姐姐我打小无父无母也过来了,亲哥哥也死了,独自一人也活得好好的。”
她以身说教,龙小鲤果然止住了哭声,反倒是关心起她来:“那你哭了吗?”
“哭?哈哈。”商聆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毫不在乎道:“哭若是有用,天底下就不会有那么多苦命之人,你即便今天哭破了天,哭死了自己,也换不来旁人一丝半点的怜悯,只会让他人更加瞧不起你。”
说罢,她还再三命令龙小鲤:“别再给我哭哭啼啼的,大男孩哭个屁。”
一直在旁听着他们二人谈话,闻人湛难免皱眉,没想到这个小师妹的身世这般惨,魔族商聆曾说过自己的父母待她如何好,绝不是无父无母。
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小师妹的身上,性子像六七分,面容毫不相干,身世也不同。
商聆回首,“你怎么总看着我?莫不是师兄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千万别,我对别人的情郎没有半分兴致。”
她把话说开,“之前与你表露心意,也是形势所迫,非我真心。”
闻人湛想起初见小师妹时,她说倾慕于他,那时他便没有当真。他知道当一个人真心相待,是怎样的眼神,绝不是她那种眼底精光掩藏自己的样子。
“放我出去!我要为我们魔尊报仇雪恨!啊——啊——”
忽然传来男人的嘶吼声,商聆趴在没有电流的那侧墙上,寻着声音的源头去听,那人似乎挣着铁链,说不上两句话,便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但从他的话里不难看出,这人是魔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