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就算你说了我是假的,他也不会信,除非你敢把自己那张脸展露在他面前,可是唐云瑾……你又害怕会被他纠缠!你在我这里说的冠冕堂皇,是因为你也就只能威胁到我而已,不是么?可今日你我会面之后,一切都不会改变,我还会回到他的身边,就算只是你的影子,我也代替着你!你是生气的吧?但你根本不能发泄出来,你只能隐忍着!” “……” 她是有些不爽,这紫鸢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今日出现在这里,还能安全的回去? 紫鸢又抿了口茶,眼神瞧着颇为得意:“唐云瑾,你不会是想在这儿对我动手吧?这可是中心湖,周围人多眼杂,我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上画舫的,你亦然!到时候我要是回不去,夜宸寒可是会派人调查的。” “没错!”唐云瑾点头,随后冷冽一笑:“那又如何?在我的记忆里,你早就该是个死人了!” “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唐云瑾,别以为这周围只有你的人,我既然敢来,肯定是做了准备的。” “嗯,所以呢?”她款款起身。 “难不成你还想对我动手?唐云瑾你早就知道了吧,我是有功力的,跟我动手,你根本讨不到好处,而且我能在你的人赶来之前,要了你的命。” “哦?是么?试试?”唐云瑾眼底流淌着神秘笑意,朝着紫鸢又逼近了步,凑过身去,“这个距离够不够?我想看看,你是怎么要我命的!”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话落,紫鸢抬手一挥,袖中白光闪烁。 唐云瑾却早有所预判,一个侧身,灵敏闪开。 “怎么可能!” “就这?你要不要再试试?” 紫鸢本来就不甘心,听她这么说,当即咬牙:“我倒是没想到,两年不见,你还能给我带来些惊喜,但那又能如何?刚刚我没用内力,如今我内力一旦释放,你就算再提早预判也躲不过去!” “试试。” 紫鸢咬牙:“试试就试试!” 她调侃勾唇:“试试就逝世!” 话音落下的同时,紫鸢动手了。 “叮!” 利器从紫鸢袖中飞出的一瞬间,仿佛触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那几枚利器便垂直掉落在地面上。 而唐云瑾就屹立在原地,没有挪动一步。 “唰!” 轻微破风声过后,紫鸢手臂忽然一痛,垂眸看去,手臂上出现了一条血线。 定睛看去,有一条半透明的弦线。 “这是……弦杀!”紫鸢眼瞳一缩。 下一秒,琴弦猛然收紧,接着她飞出利器的那只手被透明的琴弦直接斩断了。 “啊!”凄厉的惨叫声贯穿画舫。 紫鸢抽痛到脸部表情都控制不住。 唐云瑾皱眉,她不想看到自己的脸摆出这么一副恶心人的表情,直接迈着碎步上前,拿出一把匕首,划破那张易容面具,将其从紫鸢脸上取下,抬手丢进河里去。 她无力的靠坐在地上,断臂鲜血直流,脸上的伤口也在淌血,唇却苍白如纸:“唐……唐云瑾……你身边怎么有人会弦杀?” 弦杀,出自于西凉国,本来是先帝培养出来的一批女杀手,她们表面上是琴师,实际上最擅长以琴弦杀人,曾经最厉害的一位女杀手,单用一根琴弦将西凉国先皇的心腹大患卸成了八块,从那之后,女琴师便是整个西凉的噩梦。 这也是为什么,紫鸢在看到弦杀的时候,会这么震惊。 她完全想不到,这种手段,有一天会用在她的身上! “用得着这般惊讶么?用你们西凉的手段送你一程,不好么?” “……”紫鸢倒吸了口气,此刻她清楚的意识到,要是唐云瑾真的想杀她,刚刚直接让手下之人将她大卸八块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断她一只手臂,“你是不是想知道什么?你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肯留我一命!以前重重,我断一条手臂也能抵消了吧?” “好啊,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也就只有一个问题,血魇蛊术的解药在哪?” 紫鸢疼的倒吸凉气,颤声道:“解药……解药我有,不过它只能起到短起暂缓的作用,至于真正的解药,主子根本没研制出来过,他是毒师,只制毒,从不制作完全解毒的药物!” “暂时性解药里是不是有他的血?” “不是说只有一个问题么?” “你可以不回答。” “有!看来你知道要怎么解毒!没错,最主要主子的血,暂缓性的解药……只有一滴他的血,你想要彻底解除体内的蛊,至少要半碗血,然后结合一些药材熬制汤药服下!只是你未必能受得了!主子体内的血都是毒,他从小是被师父当做毒罐养的!后来他不甘如此,毒杀了满师门!” 唐云瑾微微皱眉,对于启尤的过去,她一点也不感兴趣,朝着紫鸢身后的位置摆了摆手,抬步便转身要离开了。 此刻的紫鸢也不知是不是身体太痛的缘故,一点也挪动不了,看到她手势,大脑瞬间紧绷,沙哑着声音道:“唐云瑾!你答应不会杀我的。” “我是答应了,但也只是我答应了而已!我手下人可没说会放过你,不过,短时间内,你是不会死!不然我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可就白白浪费了!” 言罢,唐云瑾抬步走出画舫去。 “啊啊啊!” 惨叫声贯彻天地。 此刻,紫鸢对于唐云瑾的恨意已然拉满! 终归是她天真了,竟还指望唐云瑾会信守承诺! 中心湖周围的百姓第二次听到这令人后背发毛的声音,却只敢用眼角余光去看,不敢正眼瞧,害怕下一秒就轮到自己。 唐云瑾从画舫走出来之后,百姓的视线聚焦了过来,有惊讶有惶恐。 甚至有人小心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