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您就算是想走,都难了。” “什么意思?”唐云瑾不解道,“这望月湖村,不是玉竹堂建立用来收容灾民的么?” “话是这么说,最开始村子建立起来,玉竹堂一直在关注,而起初就在望月湖的那位老人也算是我们的村长,但半年前来了一些人,将这里完全改变了,他们很快跟玉竹堂的人打好了关系,还很会献殷勤,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些原本驻扎在这里的玉竹堂之人就再也没出现过,后来出了几次事情,老村长都出面尽力管了,但每次都管不住,后来村里一些人为了生存,就只能顺应那些人,如今的望月湖村,早就不是最初的样子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村里来了这么好看的姑娘,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那村长呢?刚刚我过来,看那木屋紧闭,房门内也没动静。” 一股不想的预感浮上心头。 “老村长本来就年事已高,被气了几次,已经卧床不起了,一直是奇大夫在照顾,平日里我们也见不到老村长,不知道如今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好了姑娘,我家的事情,你就不要费心了,赶紧离开吧!” “……好。” 唐云瑾点头,没有过多纠缠,转身走了出去,但并未真的打算离开,走出院子后,立即低声道:“魍魉,你们回一趟玉竹堂,让阿垚带人来见我!” “是,墨主!” 既然望月湖村的初衷是收容灾民,就不该变成眼下这副样子! 她先去看看陈老伯的情况,两年前,老伯的身体就不太好,是被她用药抢救回来的,经不起大的折腾,但愿事情不会太糟糕! 想着,唐云瑾已经走回到了最初的小木屋旁。 站在门外,她抬头看了看,心底五味杂陈,时隔两年,也不知道陈老伯还记不记得她。 正要推门,一阵马蹄声传来。 “吁!” “云瑾!” 她抬起的手瞬间顿住,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下一瞬,夜若云已经脚步走了过来,抬手便要触及。 唐云瑾眼底闪过一丝冷漠,毫不犹豫往后退了一大步:“殿下,请自重!” “云瑾,是误会!” “误会什么?殿下有外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既然是外室,那更是不能被我知道的人,但好巧不巧被我撞上了,这只能说,我与殿下的缘分无法延续!如此也好,我也不用再挣扎,不必多言了,殿下回去吧。” “真的是误会,她不是什么外室,是我表妹!” 唐云瑾呵呵一笑:“近亲啊,那说句实在话,生下来的孩子多半会又些痴呆,这并非是我在诅咒殿下的孩子,医学上,便是如此。” “她的孩子不是本王的!” “不是殿下的……不是殿下的孩子?” 唐云瑾嘴角的嘲讽从渐浓到消失,随后眼神变得疑惑起来:“如果真不是殿下的,王府侍卫又怎么会那么说?殿下应该知道,我最讨厌被欺骗!” “本王知道,一直都知道!她是本王表妹,未出阁便先有了身孕,竟连孩子的爹都不知是谁,如今肚子大起来,也不敢回母家,便在本王府上暂时小住,本王之所以会让她赞助,是母妃去世之前,曾说过,让我关照她家,此等丑闻,传出去也不好。” 唐云瑾捏紧了手,“所以,殿下就可以不顾自己的名声?外室的丑闻一旦在京城传开,殿下就不怕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吗?还有……我还是没办法完全相信殿下的话,毕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殿下说的是真的!” “瑾儿,你是不是又些吃醋了?” “吃醋?”唐云瑾眼底掠过一抹愕然,她此刻的情绪,好像的确是有些不一样。 但很快,她就否决了,“才没有,殿下有没有外室吗,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不就是要证据么?你随本王回去,当面把误会解开就是了,至于孩子的生父,还在找,此等丑闻,绝不能令母族蒙羞!瑾儿,你是愿意相信本王的吧?” 话语落下,他试探着轻轻抓住了唐云瑾的手。 她轻微挣扎了一下,夜若云便立马放开了,“抱歉,是本王失了分寸。” 唐云瑾手指动了下,很快缩回袖子里,转移了话题:“我暂时不回京城,这望月湖村里,还有事情需要我处理。” “玉竹堂基本已经放弃了这里。” 她惊讶:“殿下怎么知道?” “瑾儿,望月湖村能给玉竹堂带来的利益微乎其微,这里的难民,以渔业为生,起初在玉竹堂的接洽之下,过的还算不错,但后来,兴许是阿垚觉得不能继续往上发展,便放弃了此地,但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不过这里的人,多数都能靠自己的能力做事。” “嗯,我看到了,就算是六七岁大的孩子,手都磨破了皮。” 望月湖最初只有陈老伯的时候,很多条件很宽裕,但现在,这里起码住了一百多户人家,望月湖里的鱼可以说是僧多肉少,估计时不时还会因为捕鱼出现一些冲突,在没有玉竹堂现身干涉解决问题的情况下,事态就会越来越严重。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先见一见陈老伯,了解下这两年具体的事态发展吧! 想着,她便试着敲了一下门。 半晌,无人回应。 “陈老伯?” 唐云瑾喊了声,仍旧无人回应。 奇怪。 她皱眉,试探着推门。 没曾想,门竟然一下子就推开了。 但紧接着呈现在眼前的一幕,却是令她眼瞳一缩。 “喂!你们两个是谁?干什么的!”嚣张跋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紧接着是急促靠近的脚步。 唐云瑾侧眸瞥过去,来者个子不高样貌平平,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她反问:“在问之前,时不时应该先自报身份?” “外来人?你这小妞长得还挺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