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恨不得杀了夜宸寒的! “本王等不了半个月,玉神医医术不如你,拿你的药给本王用。” “……” “怎么?不愿意?方才是谁说的,本王可以寻你行医,只要出诊费便可,想反悔?” 听着他的嗤笑声,唐云瑾觉得格外刺耳,“知道了。一瓶药五两银子。” 夜宸寒从钱袋中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她:“本王要你每日亲自来上药,多的都是你的。” 唐云瑾把银票接过手,没说话,直接出去了。 在迈出院门的一瞬间,原本无神的杏眸,瞬间划过一缕讽笑,将银票收起,抬步朝凝雪院走去。 夜宸寒靠着床榻,闭目养身了一会儿,听到脚步声靠近,没睁开眼,只淡声道:“上药吧。” “啊?”九青一手拿着药,另一只手拿着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还有些碎银,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听到了声音,夜宸寒才意识到不对,睁开冷冽的眸子,看清眼前之人后,声音充满怒意:“怎么是你?她人呢?” 察觉到他声音中的不悦,九青倒吸口凉气,急忙道:“主子。刚刚是小翠姑娘把药和钱送了过来,说王妃身体有些不适,不便过来。” “……”夜宸寒阴沉着脸伸手。 九青把钱递过去,却见他一脸嫌恶道:“药!” “哦哦!”将药瓶递了过去,九青又小心翼翼问道:“那这些钱……” “看着处理,本王不缺这几两银子。” 那个女人,为了躲他,竟还规规矩矩的把钱找还给他,真当是在行商么? 九青讪讪点着头,赶忙转身出去了,仿佛在这里多呆一秒,自己都会窒息。 夜宸寒紧盯着手中棕色的药瓶,眸光渐冷,慢慢的将瓶子给拧开,一股清冽的药香扑面而来。 令他惊讶的是,这次的要,已经不同于之前的药泥,而是乳白色的药膏,不掺一丝杂质。 她的医术和制药术,的确是不可否认的……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处,冰凉清爽,别有一番滋味…… 而此刻,他脑海间浮现的,又是唐云瑾那张清冷的面容。 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如今的她,的确是不可否认的优秀,可越是这样,他越想把她禁锢在身边。 就像是对待笼子里的鸟儿…… 剩余的药,夜宸寒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他要好好地想一想,下次用什么理由,把她叫来。 凝雪院。 小月抱着一兜子东西走进来,表面上看着都是菜,实际上里边塞着账本。 她一进来,唐云瑾就把打扫房间的小翠支了出去,让小月关上门。 “小姐。”小月把藏的很深的账本拿了出来,满脸的兴奋:“店铺开的这几天,生意格外的好,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噱头,但小姐赠送免费小样试用,反馈极好,那些大家闺秀还有一些官宦夫人,争先恐后的来购买,小姐做的那一批珍珠膏,价格那么贵,现在都售空了。这是全部收入。” 唐云瑾轻轻点着头,眼神看着哪里像心如死灰? 很精神的把账本掀开,一页页翻过去。 售价一百两一瓶的珍珠膏,目前一共也就一百多瓶,已经全部售空了。 仔细看了看账本,进行了心算,账目的确是没问题的,算下来,每瓶珍珠膏,光是利润就净赚九十多两。 小月又一脸开心道:“掌柜说,有些小姐或者夫人已经开始预购下一批了,问小姐什么时候能再上一批。” 唐云瑾把账本放下:“那一百多瓶,我花费了很多时间才做出来,要一直我一个人制作,估计很难长久运营店铺,也比较累,这样吧,你明天去玉竹堂找个人,把这个给他看。”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骨簪,继续道:“你就说,我需要一些信得过的人,最好是心思细腻的妇人,之后再把这个给他,这是珍珠膏的详细制作方法。” 小月一愣一愣的把两样东西接过手来,半信半疑道:“小姐,玉竹堂奴婢有所耳闻,好像是最近新在京城出现的一个酒楼,但传言说,这酒楼只是表面经营,实际上是做情报交易的,小姐什么时候跟玉竹堂的人打上交道了?” “你先别问这么多,照我说的做就是,对了顺便让铺子掌柜把常光顾的名单拿给我一份,我送她们些礼。” “是。”小月连连点着头,却是有些傻眼。 小姐半个月前受了大挫,可这半个月来,却变化极大,甚至是经商头脑大开。 小月把其余的菜品拿回了厨房那边。 小翠这才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王妃,奴婢刚刚听您说,想找一些信得过的人?” “你偷听我们说话?”唐云瑾眉梢一蹙,语气冷下来。 “不是不是。”小翠连忙跪在了地上,解释道:“奴婢也不是有意要偷听的,只不过,奴婢在入王府之前,接触过一个远方亲戚,她早年丧夫,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在街上买脂粉为生,都是自己亲手研磨制作出来的,人很实在,王妃要是缺人的话不如……” 唐云瑾虽然心里有些怜悯,但还是打断了小翠的话:“你说的,我会考虑没别的事情,就先下去吧。” “……是。” 她从商,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 她是为了凝起属于自己的靠山,是为了对付夜宸寒! 一群蚂蚁能蚕食一头大象! 就算如今她是能被夜宸寒一脚碾死的蚂蚁,终有一日,也能将他一点点蚕食! “夜宸寒,你该死!!” 她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清冷的眸子里闪烁着杀意。 第二天。 小月把名单带了回来,名单上的人不多,一百两一瓶的珍珠膏,不是京城所有人都能反复消费起的,唐云瑾也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大理寺何夫人,将军府杨夫人,……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