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正好戳中了宸哥哥的内心。 这让她刚有一点炽热感的心脏,骤然又冷了下去。 而面对他的问题,夜宸寒完全没有作答的意思,只伸手一招:“派人去请仵作,验尸!” 跟着夜宸寒过来的侍卫连忙转身去请仵作。 余下的侍卫中,有人多嘴说了声:“要说检查尸体的话,王妃不也……”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另一名侍卫是进的推搡了下手臂,低声提醒道:“这话现在可不敢乱说,王妃现在可是有杀人嫌疑,万一她故意传递出一些假的信息……” 可这话虽然说是故意压低了一些,但唐云瑾耳力太好,还是听到了。 传递假信息? 唐云瑾笑了,她行的端做的正,没做过的事情便是没做,做过的事情也不会不承认,断然不会做出小人之事。 于是她便主动的站了出来,视线平静的转向夜宸寒:“既然你手下的人都这么说了,那白婆子的尸体,我是非验不可,等仵作来了,王爷可以看看,有多少地方存在出入。” “好!”夜宸寒颔首。 白婆子的尸体如今正在罗华院中安静的躺着。 一行人走至院中,只见一具脸色发白,浑身僵硬的尸体躺在院内角落,脖子上有一道尤为醒目的紫红色裂痕。 唐云瑾迈着轻巧的步子走上前去。然后蹲在了白婆子的尸体前,开始从头到尾的检查。 两柱香过去,把所有情况都确定好后。 她差不多得出结论,开始将自己所认定的情况一一讲述:“首先不是自缢而亡。是被人所杀!” 此话一出,最先慌张的人不是白语嫣,而是刘婆子,毕竟是她动手杀的人。 但刘婆子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伪装的这么好,却能被轻易识破。 为了降低自身被怀疑的可能性,她故作出一脸淡定的质问:“王妃,人是死在我们罗华苑后边儿的。您这话的意思,莫非是人死跟我们有关系?” 唐云瑾冷瞥她一眼:“人死在罗华院就一定跟你们有关系?你要真的清白就不会说这句话。” 夜宸寒道:“你继续说下去。” 唐云瑾便回归正题:“吊死的人脖子上的确会有很明显的勒痕,但只会有一道,但王爷可以凑近看看尸体上的勒痕。” 夜宸寒闻声,没犹豫,立即踏步走上前去。 刘婆子听到这话神色顿然焦急起来。 连忙往前走两步,想观察情况,却被白语嫣使劲的扯住了袖子。 就怕唐云瑾这是引蛇出洞之计。 可夜宸寒凑近观察尸体之后,表情瞬间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沉下声音道:“脖子上的勒痕不止一条,是被伪造的自缢。” 此刻唐云瑾内心:这男人终于不眼瞎了。 要是换做以前,夜宸寒怕是要说她对尸体做了手脚。 这么一想,唐云瑾也不知怎的,竟有些欣慰。 从夜宸寒嘴里听到那句话的同时,白语嫣的脸色几经变换。 如果话只是唐云瑾说的,宸哥哥并没有任何察觉的话,事情还有转换的余地。 可她到底是忘了,宸哥哥历经沙场,与死人打交道的机会颇多,对于尸体各种死法定是有所研究。 如今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基本上是定板上的事情。 要想在污蔑是唐云瑾逼死白婆子,几乎已经不可能。 所以现在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明哲保身! 唐云瑾的声音继续响起:“尸体表情扭曲,双手成鹰爪状,证明临死之前经历过强烈反抗。如果真是自缢,双手应该保持自然下垂状态。” 白语嫣不吭声,粉.嫩的唇紧紧抿着,唐云瑾知道的太多了! 紧接着唐云瑾又说出了新的线索:“尸体背后衣服有轻微破损,沾染尘土较多,存在拖拽痕迹。” 刘婆子立即道:“老奴发现尸体后,因为其他人还没醒,的确是把尸体拖拽回来的。” 唐云瑾轻捻了一下尸体背后衣服的尘土,在掌心捏了捏,然后便把刘婆子的话给反驳了回去:“晨间水雾之气较重,如果真如你所言的话,她背后尘土不会这么干,而且从尸体摆放来看,应该还特殊处理过一些痕迹吧?” 这次轮到白语嫣开口:“处理了什么?王妃姐姐有话不如直说。” 这对唐云瑾来说,就像是一场车轮战,不过她一点也不紧张,抬手便指向尸体的鞋子:“这双鞋,是才换的吧?”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从哪看出奶奶的鞋被换过?又为什么要换?” “我说的话其实很好理解,不过我要是都说完了,就没有仵作大人发挥的余地了,还是等仵作大人来了,再做揭晓吧!” “你……”白语嫣现在就像是有一根刺卡在喉咙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卡着异常难受。 不管怎么看,唐云瑾这都像是故意为之。 时间很快过去,侍卫请来了京城最有名的仵作,云荛。 云荛的名声也是最近一段时间在清晨内传开的。 要是时间说的再准确一些,便是在玉竹堂之后。但他和玉竹堂之间没有明确的联系,所以很难让人联想到一起。 他一出现,视线先从唐云瑾身上掠过,紧接着才看向夜宸寒,轻俯下身,恭敬行礼:“卑职见过宸王殿下。” 云荛气质清雅,一身书香气,宛若翩翩公子,若是不说,怕是都没人能想到他这副仪表,竟会是一名仵作。 “不必多礼,验尸!”夜宸寒直入主题。 云荛也不见丝毫墨迹,迅速走上前去,仔细检查起尸体。 期间,夜宸寒就在负手而立,锐利的视线紧盯着他。 仅一炷香过后,云荛便站起身来。朝着夜宸寒俯身作揖:“回殿下,尸体是他杀!” 听着仵作和唐云瑾一般无二的回答。 刘婆子已经被吓得站不稳脚了。 接下来,肯定是要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