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说围观的人了,就连唐云瑾都有些傻眼。 赶紧捏住小糖包的耳朵,严肃起来:“谁让你这样乱说的?赶紧道歉!” 两个小家伙以前可都没对谁这么失礼过。 今日是她出门没看黄历,还是说孩子就是跟夜若云不合? 那名妇人刚好抱着孩子进来要买糖,半只脚刚跨进来,就听到小糖包的声音,脸上也浮现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可是邕王殿下,这孩子怎么敢的? 邕王殿下如今最多也才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怎么可以被称作是“老东西”? 要是普通孩子敢这么说,怕是早就掉了脑袋。 所以这妇人对唐云瑾的身份更为好奇了。 平日里一向听话的小糖包,现在即便是被娘亲拽着耳朵,有些疼,也选择忤逆:“我才不管,那个破宸王总欺负娘亲,我才不要再有别人欺负到娘亲头上了,哼!只要是男的,都要离我娘亲远远地!” 宸王? 妇人大脑转动了一下,一个答案很快在脑海中浮现。 随后她便倒吸了口凉气,呢喃道:“这莫非是宸王妃?” 对于宸王妃,最多的一直都是骂名。 这名妇人之前从未见过唐云瑾,对她的印象也都停留在传闻之中,如今把脑子里那刻板印象与真人做了对比后,妇人实在是难以置信,眼前这名夫人明明是个贤妻良母的模样,哪有传闻中那般泼辣狠毒? 而此刻,唐云瑾头疼扶额,有些没办法,总不可能把小糖包给打一顿,毕竟孩子也是为了自己,在没有恰当理由的前提下打孩子,只会扭曲孩子的心理,也只能等回府之后再开导了。 她满脸歉意,对夜若云道:“殿下,实在抱歉,我……” “不用说抱歉,本王明白,孩子目睹了你在宸王妃过得不好,自然会这样,这更让本王坚定了帮你从宸王府脱离出来的决心,愿不愿意,信本王一次?” 唐云瑾红唇紧抿,还是觉得夜宸寒逼迫的有些太紧了,用淡笑掩饰纠结,“殿下,我还需要时间考虑。” “明日,他便要迎娶平妻了,唐姑娘还打算考虑多久?是不愿相信本王,还是不愿离开他?” 闻声,唐云瑾很是笃定的摇头:“都不是!” “既然存在问题,那就解决。唐姑娘不说,本王又怎么知道?正好对面就是茶楼,要不要小坐片刻,将顾虑说给本王听?” 他言语恰到好处,是征求她的同意,而不是强硬要求,甚至愿意听她诉说顾虑。 这种男人,别说古代,放在二十一世纪末,都是最难寻的。 很多女子都喜欢这类可靠男人。 但唐云瑾心里却始终记得司徒燕的下场。 即便自己选择夜若云后,顶多是被当做棋子利用完所有价值,不会那么惨,她也同样不想轻易答应。 不过,她也没理由拒绝夜若云的礼貌邀请,毕竟只是小坐,他不会有太出格举动,总得给面子,便轻轻点了下头:“好,那就陪殿下小坐片刻!” 选完糖果之后,本来无需付钱,夜若云还是帮付了钱,不单单是两个孩子的,三个丫鬟选的糖果也一并付了,且并未多言。 要是换做旁人,恐怕会说些闲言碎语。 夜若云有边界感,而且不会让她不适。 不管是他真为人得体,还是刻意为之,这都很难得。 到了茶楼,夜若云让唐云瑾按照喜好点了一盏清茶,又给两个孩子点了一些甜点,甚至还给三个丫鬟也弄了些吃的。 唐云瑾跟丫鬟之间不分主仆,他便也不分,让三个丫鬟一起坐下吃点心喝茶。 珈蓝本就不是丫鬟出神,表现的还算得体。 另外两个丫鬟坐下之后,却是诚惶诚恐的状态。 此刻,唐云瑾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其实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如果这个问题可以得到解决,我便没有顾虑。” “本王愿洗耳恭听。” 唐云瑾的问题很是刁钻:“其实此事放眼京城,在大大小小的府邸宅院都有呈现,那便是承诺无果!男子婚前的承诺,婚后大多数都未必实现,所以我一直在想,邕王殿下对我说的那些,又是否能做到?如果我真的从宸王府脱离,本着信任再嫁给殿下,可殿下并未能如约履行,把两个孩子视如己出,那时的我又能如何?” 顿了顿,唐云瑾又补充道:“在世人眼中,或许觉得孩子既然并非亲生骨肉,那冷漠对待,也是人之常情,但在我这里不一样。如果殿下不能如约善待我的孩子,那我宁可只靠自己的力量从宸王府离开,以后要么单独带孩子,要么找到真正能接纳孩子的人,虽然后者基本不可能实现!” “说来,还是不信本王。” 唐云瑾微笑着摇头:“不是不愿相信,是殿下没有给予能让我相信的筹码,毕竟说话不需要费功夫,就是靠一张嘴罢了,谁都可以!” “那是否本王能打消你的顾虑,便可考虑接纳?” “那要看殿下是用什么办法了,是否靠谱值得信任,又要多久才会让我看到结果。” 反正,如果是像夜宸寒那样对她画饼,她绝不接受! 夜若云柔和的脸庞上浮现一抹轻笑,用手蘸取茶水,在唐云瑾面前写下了两个字。 她看完后,神色微怔,又抬头看向他,不可思议的问:“殿下这是认真的?” “这是最能让你安心的保障,不是么!” 小月满脸好奇的凑过来,当看到那两字过后,瞬间瞪大了眼睛。 弄得小翠也开始好奇,扯了扯小月袖子,把她拽了回来,低声问道:“写的什么啊,你反应这么大!” 小月趴在她耳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了她。 闻声,小翠就像是吃到了大瓜的群众,瞪大眼睛:“天呐!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