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间:“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夜宸寒!请你滚!” 夜宸寒:“……” 一不小心,又惹怒了她。 夜若云往前迈出一大步,将唐云瑾挡在自己身后的位置,不让夜宸寒在看见她分毫,也下起了逐客令:“三王弟,请吧!” 夜宸寒眯起冷眸,既然气氛已经僵硬到这个地步了,他也不介意再进一步,便道:“既然王兄也是为了难民的事情而来,继续留在这里,也不合适吧?” “等我回来。”夜若云转眸笑着朝唐云瑾说了一句,便同夜宸寒一起走了出去。 在走出门的瞬间,夜若云大手一抬,将那扇通往天台的门关闭上。 脚步声逐渐远去,混合着一些细碎的话语声。 只是距离的太远,唐云瑾听得并不真切。 “阿垚,你刚刚是不是有话要说?” 现在就剩他们两个人了,唐云瑾也没什么好藏掖的,之前从阿垚的脸上,她看到了欲言又止。 “嗯……之前一直都没来得及跟你说,那日出现在玉竹堂的人,就是宸王。” “……” 唐云瑾没说话。 阿垚继续道:“如果他果真都听到了,那大概也知道你才是当年救他的人。” 唐云瑾仍旧是沉默的。 阿垚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巨浪,拍打在紧压她心口的石头上,浪花一阵又一阵,将她心脏牵引的不断跳动,有些难以控制。 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良久之后,才慢吞吞的说出一句:“就算这样,他也还是给了白语嫣活路,不是么?” “何止是活路啊。”阿垚负手而立,摇头轻叹,“他从始至终都没读懂过你!倘若他能除掉白语嫣,你们二者之间的矛盾,也不会激发到如今这种地步,但在得知那些真想之后,他对于白语嫣的处罚,也仅仅是关入典狱房罢了,要说相处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情分,估计是假的。” 唐云瑾目光眺望远方,杏眸中倒映着湛蓝的天空,低喃道:“就算没有白语嫣,我与他之间,也会爆发别的矛盾,生来不合的人,注定不合!阿垚……” “嗯?你说,我在听。” “将玉竹堂跟我之间关联的消息告诉皇帝,这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他还需要利用我去对抗西凉,这分功劳,他绝不会与夜若云平摊,倘若皇帝知道了此事,对我必然有很大的限制,阿垚,做足准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到来,我们必须金蝉脱壳。” “好,你想怎么安排?” “唐云瑾唇角噙起一抹笑:“他不是说了么,没有休妻只有丧妻,等真到了那么一天,我会如他所愿!” “你要……” …… 楼下,宸王府的侍卫见到他走出来,立马前来汇报情况:“主子,目前街道上除了文太傅和玉竹堂的救灾棚外,还有另外几家大人也派人过来了,丞相府也在其列。” “相府?”夜宸寒眸子微眯,“是谁?唐云奕?” “不是,是相府二小姐,而且玉竹堂那边的人还去了一些到丞相府那边帮衬,也不知是何缘故。” 这侍卫自然不知是何缘故。 夜宸寒心里却清楚,玉竹堂是唐云瑾的,丞相府是唐云瑾娘家的人,帮衬也无可厚非。 但他现在好歹还算是唐云瑾的挂名丈夫,她却…… “王爷,您这脸……” 这侍卫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自家主子那张脸难看了起来,侍卫感觉自己应该是说错话了,连忙低下头去,接着汇报调查的情况:“一部分的百姓已经分到玉竹堂的解药,不过效果目前还不知道,主子,咱们这些人,应该做点什么?” 现在该知道的情况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但光是玉竹堂搭的几个棚子,差不多就笼络了一大半的难民,剩余的一部分,最多数也在丞相府那边。 本来在文家这边的灾民,大多数都流了出去,倒不是掀起文家给的粥食不好,实在是这棚子太小,又很挤,容不下太多人。 文太傅看着远处玉竹堂救灾棚里涌动的难民,再看看不远处丞相府的难民,最后看向自家救灾棚,脸色瞬间垮下去。 本来这些都该是他们文府的功劳才对。 现在好了,杀出来这么多人,尤其是玉竹堂和丞相府! 这么一比,显得文府微不足道了许多。 这样一来,他如何能让孙女达到飞黄腾达的目的? “爹!”文生匆忙走了过来,“若若醒了,我先送派人送她回去罢!” 在姑娘床前守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听了唐云瑾的话喂下糖盐水,很快就醒了,但这儿,他是不打算让若若继续待下去。 文太傅脸色一凶,“送回去?有那么娇贵吗?你看看丞相府的二小姐,比若若还小两岁,这做起事情来,不是比若若好很多?要我说,这丫头就是从小被惯得了,太娇弱,稍微做点事,受一点风吹日晒就要晕,这体质如何能行?得锻炼锻炼,让她继续施粥去!” “爹!你这样就过分了!”文生脸也垮了下来:“刚刚那位玉竹堂的大夫都说,若若现在身体很弱,需要多修养,多进补身体,这不是光靠锻炼就可以好的,再下去,万一又晕了怎么办?” “你想忤逆为父?以前那些道理是白教给你的吗?” “爹的那些礼仪礼数我都记在心里,但现在不是礼数为大,是若若的命为大!她要是出事,文府是要断后的!” “等以后嫁出去了,又跟断后有什么区别?”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文若若细小如蚊的忽然声音闯了进来,“祖父,爹,你们别吵了,我去便是!” 文太傅脸色当即变好起来,笑眯眯道:“还是若若乖。乖孩子,祖父是不会害你的,你看那丞相府的二小姐,还有侯府各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