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瓶子的瓶口都有个机关,张兵一按机关,瓶口自动关闭,那些个瓶子就这么一个个的从村会计的后背上取下来了。张兵把5个瓶子放回原先的袋子里。 村干部看着那袋子变得很沉重的样子,说,“谢谢了。” 可张兵却没有在听,他显得心满意足。 “我要走了。”张兵将那个显得很沉重的袋子提在手里。 “等一等,”村会计穿起衣服,起身说:“可以让我看看瓶子里的东西吗?” “呵呵,那好办。”张兵将袋子放在地上,取出一只瓶子,打开了瓶口的机关。 “请你小心看看。” 村会计从瓶口往里窥探,一声惊叫,倒退好几步。瓶子里都是密密麻麻黄豆大的虫子挤在一起,蠢动着。 张兵嘿嘿一笑,关上瓶口,把瓶子放回袋子,再次提着袋子,走出村会计的家。 …… “村会计,竟然还有这种事。”庄隐听村会计一口气说完那事,有些惊恐的问。 这一天,雨,黄昏。天色昏暗,在配上村会计说的这个事情,让庄隐非常无语。 “那阵子,村子里还不断发生类似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 “老村长手臂上的怪事和村会计后背上发生的事,肯定是有关系的。但是要说这些虫子之间有什么关系,我实在猜不透。” “嗯。”村会计点点头,一副思考的样子,然后问道,但庄隐联想起一些事。 庄隐开始留意起张兵这个人来。正如老村长说的,张兵好一段时间都没有进山采药,他都在房间里吃饭喝酒。随后的1个多星期里,庄隐又认识了和张兵采草药的队友老四。而且这两个人在不采药的时候,来往的也比较多。 老四和张兵一样,以前都当过兵,但不是同期同部队的兵,但是却因为进山采药而认识。老四长得贼瘦小,个头只有160c长的不怎么好看,人也一副鸡贼的味道,他采药之前开过车,当过保安,后来还开过废品站,也收一些从工厂里偷材料出来卖,不过都干不长。 说实话,庄隐虽然这些天跟他们一起吃喝,一起玩,但是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是从张兵和老四除了吃喝以外的另外一个嗜好观察到的。正所谓,小事情能够看出大门道。庄隐算是见识了张兵和老四的奇葩玩法。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由于是月中的日子,老村长和村会计都很少回办公室办公。整个村办公室大院,大多数时间就只有庄隐、张兵和老四。村里能玩的东西并不多,并不像城里有钱就是花花世界,而张兵和老四玩的是过年时小卖部卖剩下的烟花炮仗。就是那种大红卷的鞭炮。而他们的玩法,让庄隐着实的开了眼。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老四和张兵是怎么玩鞭炮的,正常人放鞭炮,是把鞭炮卷拆开,铺在地上,或者挂在高墙上垂下来,点燃捻子,转头就跑,鞭炮响起来,一来是为了意头好,二来是为了面子。但老四的玩法比较古怪,他把鞭炮卷拆成了一个个的小鞭炮,他们也不是点燃引线后,丢出去一响,炸一个算一个。他们的玩法比较古怪,似乎带有某种目的性练习,他们把小鞭炮又重新组合起来,按不同的分量,塞入东西内部炸。 而且他们这炸还有特殊要求,不是随便炸,而是确保被炸的东西只被刚好炸裂,但是不会彻底炸爆导致很大的动静。只见老四右手抓住两只绑在一起的小鞭炮,左手点燃引线,然后把两只小鞭炮立即丢进一只被炸的青花瓷酒瓶里面,3秒左右,鞭炮在青花瓷酒瓶里爆炸,响声极大,果然青花瓷酒瓶刚好裂开一条缝,但是没有彻底炸散开,他们在计分表里给老四加上1分,而老四哈哈大笑。他们变化着东西炸,有不同的玻璃瓶子,瓦罐,水道管,花盆等等,他们的成功率也只有一半左右,他们对于鞭炮的组合数量和被炸东西的大小材质经常判断失误,不是炸不裂开,就是用力过猛,对于成功加1分是很开心的事情。 庄隐在一旁看他们玩,自己也有下场炸两个瓶子,可是始终无法掌握要领,即使同样的瓶子,同样分量个数的小鞭炮,鞭炮之间的绑法,放入瓶子中的位置等,似乎都有讲究,炸出来的结果也不一样。庄隐心中不由得佩服他们的这种玩法和本事。 到了月末月初的时间,老村长和村会计开始频繁的回来村办公室上班,这是他们多年来形成的规律。在这段时间,张兵和老四他们的炸瓶子游戏就不能再继续玩了,当然,他们也没有闲着。 这一天,张兵、老四还有庄隐顺着柚子村的小河一路行走,小河经过村里一片柚子枯树林,那是一片几十年前就已经老死的柚子林,这条河水发源于村里最高的大山丑山的山顶,然后往西边流入不知什么地方。 丑山为什么叫丑山,这事连张兵这个从小在柚子村长大的人都不知道。 丑山树木茂密,山上植物黑压压一片,阳光根本照不进来。一路行走,庄隐发现进入丑山范围后,这条小河中出现有许多长相恐怖又透明的小鱼,看这种鱼的长相,这种小鱼似乎是丑陋鱼的一个分支种类,这种丑陋鱼群先后出现在水怪出没的水池里、深洞水道里和丑山密林里,这些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人迹罕至。 张兵带队,他似乎是有目的地的在跟着河流走去,庄隐非常无语,已经有些疲惫饥饿的跟着这条小河走了几个小时。小河流淌途中,他们路过一处野湖泊,张兵说这个湖泊叫丑湖。丑湖里生长着茂密的紫色水草,紫色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