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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2 / 2)

哑巴的队友还在上头中,朝狱警告状道:“你看这伙人多蛮横,给人打吐血了都,太欺负人了,明明就是他们先犯的规!”

“我们犯规?那你倒是让裁判吹哨啊,裁判不急你急,裁判不吹你吹,你能。”

“讽刺谁太监呢?”

“我哪个字提太监了,哎,你自个倒别赶着往上贴。”

争吵声又热烈起来,眼见禁闭室都没能让这伙人冷静下来,两伙人又准备干起来,狱警正准备强制拉架,只见天空中突然飞来一个球,哐哐干大高个脑门上,直接给他人干飞了出去。

理智他大爷,弄死你个瘪犊子。

殷红卷着不存在的袖子往阳光里走,整个人都燃了起来,物理的那种燃。

这一球更是点燃了大高个那队的怒火,两队人又打了起来,殷红不在意后续发生了什么,一路跟着被撞后陷入昏迷的哑巴到医务室。

要不是人昏了,她还想逮着那个大高个揍一顿。

哑巴自己也没想到他会因为这样普通的一个冲撞而昏迷不醒,早年多的是被一群人围殴的时候,那时他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成原样,甚至不怎么上药,也就入狱后恢复能力越来越差,不过随着生活条件和管理要求的提高,这些事也就不在他的关注范围里,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孱弱到了这个地步。

恍惚中,哑巴感觉胸口有些疼,一开始没在意,可那种疼痛还是接连不断地干扰着他的睡眠,直至将他彻底从昏睡中抽离。

傅卫军睁开眼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只惨白中带着不自然红的手覆于他胸前。

殷红也没想到他会醒,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竟然还有些尴尬。

哑巴微微转了转头,没有用手语,可望着她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在问她想干什么。

殷红轻轻拍拍他的胸膛,对他说了什么,哑巴听不见,刚才他打球的时候都没摘助听器,劝架的时候才特意取下了助听器——作为一个干架长大的人,他对即将发生的架是有嗅觉的,所以才护住了助听器。

他想找助听器的时候,殷红抬起手,从一旁拿起助听器,贴着他的耳朵给他戴上,哑巴有些不适应地想转头,被殷红扳回脸,后者突然靠近,在他耳边道:

“我说你身板还挺结实!胸口手感不错!”

哑巴看着她,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了。

殷红眼中笑意浮现,她以前都没发现,自从不说人话以后,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人了。

阳光很好,灼烧着她的灵魂,殷红望着哑巴的脸,突然有一刻,她原本那根属于理智的的保险丝被过热的温度烧得熔断,她突然不想去思考关于离开前的事情,而是顺着自己的本能做些事情。

殷红的指尖还在哑巴胸口按压,傅卫军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的意识好像又开始恍惚了,恍惚间,殷红苍白的脸上仿佛有了血色,那些被密密针脚缝起来的疤痕也逐渐褪去,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自他的胸口缓缓而上,抚过他的锁骨,停留在他的喉间,柔软的指腹躺在他喉结上下的细微浪潮里,随波逐流。

殷红对着他笑了笑,一手捧着他的下颌,静静吻了上去。

至少,在做美好的事情的时候,要是美好的样子。

哑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亲得愣了神,情绪起伏间,他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在感觉到不适逼近唇齿间之时,傅卫军及时推开了殷红,转过头捂住嘴,不住咳嗽了好一阵。

殷红的手重新落回他的胸膛,想要扶他坐起来,哑巴却对她做出手语:

别按在我的胸口,很疼。

她连忙放下手,正想进行下一步,只听外面传来一声——

“哎哟,可算醒了。”

听到声音,殷红瞬间收回动作,避开进来的医生,在哑巴看不见的地方,收敛起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

疼吗?

可是她根本没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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