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了他的腰。 他的身体紧绷一瞬,又忽地松了下去。 ——囚服早被抽破了,熟悉的皮革质感摩擦在腰上。 秦知律好像是将嘴唇搭在他耳边说话。 “别伤害自己,是我。” “什么都别想,尝试控制心跳和呼吸,不要喘得这么厉害,你要学会克制应激反应。” 他把他往怀里带了一下,通过身体接触让他感受到自己,“力竭是正常的,你做得很好。” 安隅从没听过长官这么温和的声音。 他很想看清他此时的神情,但视觉还没恢复,只能感受到那件风衣环到身前,罩住了脆弱的腹部。 身体深处诡秘的东西突然沉寂,一种不熟悉的感觉蔓延开——或许就是大脑的人说他缺失的那种,名为安全感的东西。 秦知律改站到安隅身前,敞开风衣两襟,将他更彻底地拥入怀中。 其实他也可以把衣服脱下来,但或许是安隅的身子太单薄了,就像在雨中捡到一只受伤的小兔子,人会本能地想把它揣进怀里。 “想睡就睡吧。” 安隅发出几个羸弱的气声。 “长官能承诺我安全吗?” 秦知律似乎点了头。 “嗯。” “我控制住了……那个东西。” 气若游丝的声线中似乎掺了一丝笑。 像邀功,有些得意。 秦知律愣了一会儿,伸手拢住他的后脑。 “很了不起。” 安隅顺着他的动作,额头抵住长官的肩。 随着意识逐渐流失,他嗫喏道:“我基本上确定自己的异能了。我是兔类畸变,是……兔子安的同类。” 黑暗自意识深处降临,彻底将他吞没。 拥着他的秦知律却僵了一下,迟疑了好半天。 “我以为你知道,那是番剧里的角色。”他蹙眉道:“之前54区的兔类畸变是早就被发现过的普通兔类基因感染,这个世界上没有,至少暂时没有,你说的那种兔类超畸体。” 安隅已经听不见别人说话了,意识迅速流逝,他和世界的连结只剩下被拥抱的感觉。 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陷入昏睡前,他好像捕捉到了一丝什么—— 他可能是疯了,竟然怀疑车库里那只抱了他很久的水母是长官。 虽然他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