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病发过了。 她垂头,轻轻地笑了起来。 * 晚间。 姜婳偷偷找了船长,船长听了她的,笑应了。 “小姐放心,明日我们便按照这个说辞,告诉那个子。那子看无坏心,小姐到了长安,便将一切忘了吧。” 姜婳点头,船长不知道徐宴身份,但是她知晓。 她其实不太能将现在的徐宴同上一世最后那双孤寒的对起来,但世事难料,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虽然他一一个‘神女’,但实际上,没有太冒犯她。 她是莫其妙被他惹的有些心烦,若真说生气什么的,是没有的。 姜婳收拾东西,看木桌上船夫送来的几块囊,手顿了顿。 明日船到长安,还是晚间候,一个船夫敲响了她的门。她开门有些讶异,因为今日的晚膳间经过了。 来的船夫是一个比她稍大几岁的青年:“小姐,这馕你带,日后上了岸,可难吃到了。” 说完,青年便红脸了。 留姜婳一人,看手中的馕。她其实没太感知过这般纯粹的善意,许久,是低头轻轻笑了笑。 明日要早起,姜婳收拾好东西便睡了。 等到船夫来敲门,天色才蒙蒙亮。姜婳轻手轻脚地从船舱出去,看见了远处蒙蒙亮一盏灯。 “还有半个辰,到长安了。”船长站在她身旁,笑说。 姜婳挎自己的包裹,手指尖有些颤抖。 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船长笑呵呵的:“神女会紧张吗?” 姜婳被这一生‘神女’唤红了脸,这两日在徐宴中挺多的,原来旁人唤是这种感觉。她垂了头,向行礼端正行了个礼:“这几日多谢,日后若是何处用得到我,一定告诉我。” 姜婳认真地道谢,船长乐呵呵地接受了。 “那便同小姐说定了,家里面几个混小子,指不定什么候给我惹出点事情来。” 姜婳知晓是打趣,她听船夫们说过,船长日夜跑船,是为了供家中几个小子读书。听说有一个,年纪轻轻便才学不错,日后定是要为官的。 她在屋中留下了一些银两,虽然不多,算是她的一份心意。 抬头,船长笑道:“小姐,平安到长安了。” 姜婳望向雾蒙蒙一片的长安,眸静静地看向前方。 新踏上长安,她眸依旧颤了一瞬,但想到是去见姨娘,她心中又轻快了不少。同船长还有船夫们告别后,她便一人带一个小小的包裹,向李大夫信中同他言的地方去。 船长向船员看了一,一个船员暗暗跟在她身后。 是保护的意思。 日上三竿,徐宴才伸了个懒腰,阳光懒懒照在他身上的候,他笑推开了门。 新的一天,他要去向神女请安了! 然后,看见船夫们正在搬卸货物,见到他,‘噗嗤’一声开始笑起来。 徐宴四处转了转,怎么没见到姜婳,小声拉了一旁的船夫问:“船上那个很好看的小姐呢?” 船夫望了望一旁的船长,船长叹了气:“今日阳光初升之,神女化作海面上的泡沫消失了......” 徐宴一怔,睛红了,整个人生无可恋地跌坐在地上,简直比那日满身是血还狼狈。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船长和船夫远了,闷头一直笑。 “船长,这子居然真的信。” “......谁知道呢哈哈哈哈哈哈。” 徐宴浑然不知,船夫们卸货卸了一下午,他瘫坐在日光之下一下午。远远看出,青年红,衣衫湿了一片。 * 姜婳挎自己的小包,向李大夫给的方向去。 过点心铺,她止住身子,去买了两包姨娘喜欢的点心。随后轻笑叹了气,转身,望向身后偷偷摸摸的船夫。 被抓了个现行的船夫:嘶。 姜婳上前,将其中一包点心递过去:“多谢。” 她没有多说,倒是船夫红了脸。姜婳提剩下的一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