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事!”管安顶着张大红脸拍案而起,她一个人喝了两壶酒,已经有些站不稳,“还有人敢骗我姐姐的钱!” “就是赌坊的那个王八蛋。” 叶欢的火越点越旺,何容玥见状不好,忙道:“叶小姐,你喝多了,要不再喝杯茶吧。” “我可没有!”叶欢扬起手,“才两杯,我不至于醉!” 两杯里还有一杯是茶,秦珏当真是高估了叶欢的酒量,忍不住摇了摇头。 “走走走,老娘今天非要收拾她不可!”管安一溜烟从小霜身后窜过去,直接走到叶欢身边扯住了她的肩膀,拉着她向外走。 “等会!” 叶欢停住脚步,回头眯起眼睛,过了一会儿径直走到徐壮壮身边,道:“你不去?” 徐壮壮意识尚存,不似叶欢和管安那般失态。她甚是迷茫地看向叶骄,询问道:“我该去吗?” 叶骄眼见着是拦不住叶欢和管安了,在场的又无人阻拦,思前想后,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便对徐壮壮说道:“去吧,别胡闹,你得把人带回来。” 徐壮壮放下酒杯,刚起身,叶欢和管安便一人一边架着徐壮壮出了门。 “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唐似玉喝了口酒,瞥了秦珏一眼,“秦画师,你觉得呢?” 秦珏目睹三个女人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茶杯一放,淡声道:“悬。” 三人一路风风火火地来到常胜赌坊,徐壮壮的脚几乎没着过地,她和叶欢差不多高,但和管安还有一段距离,导致她始终高低不平,右侧肩膀酸痛不已。 自打徐壮壮当上掌司,宁城之内混乱的地方她都去了个遍,尤其这常胜赌坊,是王公贵族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她办案的时候可没少光顾,不过全是藏着身份办案。可今日,她是被迫来到此地,管安和叶欢的高级服务令她头晕眼花,进了赌坊后便一直立在原地愣神。 “你们那个……”管安挠挠头,看向叶欢,“什么来着?” 叶欢面红耳赤,高声道:“刘姐!” “对,刘姐!”管安中气十足,“把刘姐喊出来!” “谁啊谁啊,跟催命似的一直喊我!”刘姐正在房间内休息,听到有人喊她,不等打手报信,她自己就走了出来。一见到叶欢,她瞬间打起精神,尤其身边立着两个不认识的人,长得都人高马大,她不禁心生恶寒。 叶欢向前伸脖,打量好半天,突然跑向赌桌,而后一脚踩了上去。 “你你你,你干什么你!”刘姐见赌桌上的银子被叶欢踢飞到地上,一股火直冲心窝,“五百两我都还你了,你今儿跑我来闹事是作甚!” “我呸,谁差你那五百两!”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叶欢平日事事小心,殚精竭虑,好不容易喝了酒,她怎能不借此发泄? 只见这位宁城赫赫有名的美甲店掌柜,一只脚踩着牌九,一只脚踩着碎银,肆意妄为道:“老娘今儿就要揭穿你这个黑心赌坊!设计骗人,你赚黑心钱你不丧良心阿你!你把多少人逼上绝路,拿着骗来的钱去瑟音坊嫖小唱,你真不害臊!” 赌博本是件上头的事,常胜赌坊内的赌民被气氛渲染,不顾一切地将钱袋子押上赌桌。然而,叶欢的这番说辞令她们幡然醒悟,看着桌子上的碎银和骰子,穿着破布衣裳的赌民咽了口口水,心中都动起了小心思。 “怪不得老娘天天输。”一个浑身补丁的赌民吐了口唾沫,旋即走上赌桌抓起把碎银塞进衣袖里,“破赌坊,不玩也罢!” “就是就是,不玩也罢!” 赌民们一个接一个地从桌上抓钱就跑,刘姐见状,忙喝道:“你们把银子放下!你们这是抢,老娘要把你们送到有律司!” “送个屁送,老娘先把你送进去!” 说罢,叶欢举起手,“快拿,把她的赌坊掏空!” 赌民们争先恐后地去赌桌上拿钱,有的人手抓不住,便兜起衣裳往里划拉。 刘姐听着碎银的声响和争先恐后向外跑的人,气得咬牙切齿。钱是要不回了,赌徒就是地痞流氓,逼急了指不定能做出什么,刘姐盯着在赌桌上手舞足蹈的叶欢,吩咐打手道:“去,把叶欢给我拽下来打一顿!” 命令一下,打手们齐刷刷地冲向叶欢。 叶欢正站在赌桌上指挥赌民抢钱,脚踝忽地被人扯住,她一低头,发现是一个体型彪悍的打手。 “去你大爷的。”叶欢对着打手的脸就是一脚,打手嗷呜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去。 一个人倒下,换来了一群人冲向叶欢。叶欢捡起桌上的牌九和银子,不由分说地向打手们砸去,可这力量终究弱小,打手们离叶欢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