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爸爸给买的,开洋的老师也是爸爸请的。爸爸生意忙,忙完了就会回来看我们了。开洋以后就这样和小朋友讲,谁再笑你没有爸爸,就揍他。” 许可儿趁热打铁,“那开洋要不要给爸爸打个电话,就说你想爸爸了,想他来看你好吗?” 老李没有接电话,许可儿于是让李开洋发语音,“爸爸,小朋友说我没有爸爸,我好想你,你要来看我和妈妈,要给我们打生活费。”短短几句话,许可儿教了十分钟,最后发的时候还要在旁边轻轻做口型提醒。 得找个语文老师来给开洋教教表达,许可儿边吃橙子边盘算。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许可儿满手挂着汁,漫不经心瞟一眼,是银行系统发来的短信,她的户头刚刚转入了二十万。 许可儿大喜过望,把整盘橙子推到儿子面前,“来,洋宝,多吃水果补充维生素。”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笑和满当当的轻松,“妈妈今天带你去吃日料好不好,我们洋宝要多吃,多长力气,以后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一家日料店里,夕夕正试图一口气吞下一整个鹅肝寿司,媛媛大口大口吃着每一粒米都裹着蛋液的亲子饭,傅晴给儿童座椅上的蓁蓁喂一口鸡蛋羹,再扭头数落一句女儿们下午不合时宜的问题。 陈旭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她们知道错了。我想再加一串牛舌和一串鸡白子。老婆,你要吃什么吗?” 傅晴很是厌恶每次在自己给三千金做规矩的时候跳出来做老好人的丈夫,他这不是丧偶式育儿,而是诈尸式育儿。有本事索性死死透,但他时不时又要出来发表意见做开明父亲,搞得自己唱尽白脸,爸爸就是家里自由民主的楷模,就差个火炬便可以做雕像了。 “我要加一份海胆和一份金枪鱼大腹,”傅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冰柠檬水,气定神闲地看着丈夫,“我就是好喜欢吃生冷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