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谈论佛理,虽然观点未必赞同,但争辩也是饶有趣味的。 邵玖受父兄影响,虽不擅佛理,却也读过一些经文,对于其中玄妙,常常向往之至,而心不能达。 听着太子妃讲述盛会的状况,哪怕是邵玖这个不喜热闹的人,也会惊叹这样的场面,太子妃的讲述绘声绘色,使人如亲临其境。 这一讲一个上午便过去了,太子妃留下众人午饭,不过大部分人都因为午后有事,拒绝了,邵玖因为精力不济,也告退了。 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邵玖因和崔良媛恰好同居于西殿,被迫和她一同走在回去的甬道上,一路上,崔良媛的脸色都臭臭的,让落后半步的邵玖一直有些不安,唯恐对方发难。 可崔良媛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要到自己院子使,邵玖刚要舒口气,崔良媛却开口说: “我不管你什么身份?但我警告你,别妄想抢走殿下,如果你敢和我作对,我不会让你知道厉害的。” 随即趾高气扬地带着宫人离开了,只留下了一脸莫名其妙的邵玖。 听了这样一段明目张胆的警告,邵玖是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觉得这位崔良媛有些可爱,这样直白的警告,却是挺别具一格的,就像小孩子强玩具一样。 “昭训笑什么?” 崔微被崔良媛这一警告吓得魂飞魄散的,留意着观察自家主子的情况,生怕自己这个风吹吹就倒的主子因为这番话,又心里想不开病倒了。 结果自家主子竟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看样子完全没把那番话放在心上。 “崔微,你不觉得崔良媛很可爱吗?” “可爱?” 崔微一头雾水,怎么会有人觉得崔良媛可爱了?她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大不好惹得主子,这宫里的人哪个见了她,不得避让三分。 “殿下,这会做南朝菜的人,奴可算是找到了,是三月前从南朝掳来的一位妇人,殿下可要见见?” 宪忠带着给布衣素钗的年轻女子侯于堂下,他为了找这位美人可费了不少力气。 虽说如今北朝汉人不少,也有不少汉族世家在当年动荡时留在北方,不过要找一位会做南朝菜的人可不容易,毕竟这世道,谁会没事往战乱之地跑。 好不容易,他才寻到这样一位庖厨,更何况这位庖厨颜色殊丽,虽略逊于邵昭训,也是难得一见的容貌,他敢肯定,这位美人,日后的福分必然不浅,自然得意的要去向太子邀赏了。 不过这时的刘瑜可没心思去看什么美人,他正在为出兵燕国的事焦头烂额,美人于他从来都只会是消遣。 “你自把她带去给邵昭训吧” “是。” 宪忠无奈带着人离开了,丽娘好奇地打量这太子府,想起幼时,有相士曾说她,眉眼宽阔,他日必贵不可言。 那时她自不相信,只当是相士讨好说的话,也没放在心上,后来丈夫于乱军中死去,她也被掳至异国他乡,命运苦悲,也不存什么希望了。 可是今日进了这太子府,那个早已被她忘在脑后的谶言却浮现在她脑海中,近在咫尺的泼天富贵,怎么能够不让人动心了? “奴见过昭训。” “原来是孙内监。” 宪忠来的时候,邵玖正在院中作画,她让人在院中放了一张案几,铺开白纸,调试颜料,开始作画,画得正是眼前秋日菊兴的景象。 “昭训这是在作画?” “闲着无聊,打发时间罢了,内官这时候来倒是稀客,崔微,备茶,内官怎么没去陪殿下,倒来我这院里了?” “昭训不用忙,奴是奉命给昭训送给人,丽娘,上前来,让主子好好看看你。” 丽娘走上前两步,微微抬头,小心翼翼看了这位所谓“主子”的人物,这一看,心中一直惊讶,这莫非是神仙下凡来了不成? “你唤丽娘?” “是。” “人如其名,果然殊丽。我听你口音不像是北朝人,你家乡在什么地方?” “义阳。” “原是故乡人,也是可怜人,你不用担心,既然来了就留下来,与我做个伴吧。” 邵玖扶起丽娘,拍着她的手轻轻宽慰着对方,心中也是一片凄苦,却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欢笑道: “劳烦内监替妾谢过殿下,妾感激不尽。” 内监离开后,邵玖方才问丽娘,她原本的姓氏。 “祖籍东城,穆青青,后来因容颜姣好,遂人称丽娘。” “穆青青?” “是的,义阳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