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锦囊,从他手中接过,拿出里面的东西,看了一眼,愣在了原地。 “你竟然没有毁掉?” “我何尝不想毁掉,但这是你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当初你拼死也要护着的,我怎么舍得。” “当初一同被你俘虏来的那些姑娘,她们还活着吗?” “都死了。” “什么!” 邵玖难以置信,当初她若不是为了保全那一群姊妹的性命,又怎会甘愿受辱。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当初就是为了你才留下她们性命的,但你也应该知道,一群俘虏,会落得什么下场。” “畜生!” 邵玖的剑直接放在吕茨的脖颈上,她从未如此痛恨一个人,泪水滑过脸颊,邵玖心中涌现出一股浓重的杀意。 吕茨闭上了眼睛,他似乎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可等了很久,都没等来他想要的死亡。 “你……舍不得吗?” 吕茨的眼神亮了,看着邵玖的目光中充满了希冀。 “吕将军,你听说过人彘吗?” 吕茨一个从不读书的,哪里知道什么是人彘,摇摇头。 “我忽然觉得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杀死你,还是太过仁慈了些,吕将军折磨人的手段那么多,特别是女人,更是千奇百怪。 若是不让你也尝试一下女人的手段,岂不是可惜?” “女人的手段?” 吕茨想象不出邵玖这样温柔良善的人会有什么恶毒的手段。 邵玖并不着急,而是先让吕茨写完认罪书,画押,让人将画押后的案卷交给王蒙。 等到该做的都做完之后,邵玖让人将吕茨从牢里拖出来,告诉他什么是人彘。 “吕将军一向看不起女人,今日便告诉你一个有趣的刑法,这可是一个女人发明的,不比五马分尸逊色的手段。” “什么意思?” 吕茨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看着邵玖嘴角露出的微笑,明明是那么娇媚,却又是如此的寒凉。 “人彘就是人猪的意思,先将你的四肢砍掉,再剜去你的眼睛,割掉你的耳朵和鼻子,还有舌头,最后再和猪饲养在一块。 梁将军觉得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了?” “夫人不会这么做的,夫人难道就不怕陛下厌弃你吗?你根本做不出这样狠毒的事!” “谁说妾要亲自动手了,妾可是温夫人,惩处一个罪犯,难道还需要亲自动手吗? 至于陛下,吕将军以为我会在乎吗?” 邵玖笑得很灿烂,她很少这样眉眼具笑,如今这样笑,却一反平日的温柔,反而令人从心底发寒。 吕茨终于意识到邵玖是真的要将他作为人彘,顿时惊恐起来了,连连含着“饶命”,邵玖只是轻轻揉着额头,对左右的人说: “拖下去吧。” 邵玖也没离开,她亲眼看着吕茨是如何被砍断手脚的,鲜血满地,耳边全是吕茨痛苦的嘶吼声,邵玖却全然像没有听到一般。 她只是冷冷看着吕茨,哪怕行刑的人都不忍别过头去了,邵玖却还是死死盯着,吕茨的血溅到了她脸上,她也像是没有察觉一般。 自始至终,众人都在等待邵玖喊一声“停” ,阻止行刑。 在所有人印象中,邵玖虽然清冷孤傲,却也是个温柔良善的人,平日待人也多是耐心细致的。 但现在的邵玖却一如既往坚持着,她是如此冷酷残忍,和平日的她判若两人。 直到吕茨的四肢被完全砍下,吕茨已经昏了过去,鲜血满地,行刑过程中,吕茨昏过去很多次,都被人强制叫醒了。 邵玖必须让吕茨清醒地感受到四肢被砍断的痛苦。 “先养两天吧,用口大翁装起来,他要是能撑过去,就继续行刑,要是不能,就用草席裹了,扔到山里去喂狼。” 邵玖从牢里出来时,正午的阳光很刺眼,邵玖眯着眼睛,很久才慢慢睁开眼睛,一滴清泪从脸颊滑落。 邵玖的脚步有些虚浮,在下台阶的时候直接一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幸亏石兰及时将来扶住。 邵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回到宫里的,沐浴之时,她疯狂洗刷自己的身体,那股浓烈的血腥味似乎久久都无法散去。 擦头发的时候,邵玖一把抓住了在身旁伺候的石兰,屏退了其他宫人,对石兰说: “今日之事,你若是要告知陛下,我绝不拦你,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