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知道了规则,暗自寻思,别的不说,掷棋这局陆小凤怎么也能获胜,他刚借司空摘星将侍卫引开,现在应是想让我吸引这里赌客的注意力,他好去五楼。 明白了陆小凤的计划,花满楼勾唇一笑,牵着贝儿手朝赌局中央走去,抱拳向坐在主位的中年管事行了一礼,朗声道,“在下欲来挑战。” 管事头例行公事般问道,“公子要挑战哪一局?” “这四局,可一一来试。” 此言一出,周围人立刻好奇的看了过来,一时间,带着惊讶,好奇,恶意,嘲讽的眼光都聚集在花满楼身上。 那个管事是惯于应付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似笑非笑道,“这位公子看来是老赌生了,只是极乐楼设的赌局不似外面的那么简单,您可先挑一局做赌,再来试试其他。” 猫贝儿本是打算观察到底的,但听到这管事明捧暗踩的针对花花,便有些气恼,“你这管事,好不会做事,输赢自有我们的,何须你插手来教,莫非是极乐楼输不起?” 说着,已懒得和他们周全,反正自己和花花的目的是尽量将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那怎么吸引也无所谓了。 便一掌拍在桌上,“砰”的一声,再去看时,上好的厚木檀桌已裂成两半。 管事一惊,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到猫贝儿那只纤白如玉的手上,一个“你”字还未出口,身体已在花满楼一挥袖间被气流震飞,砸到雕龙圆柱又重重落到地面上,吐出一口鲜血来。 刚才围观赌博的江湖人士竟有一大半是极乐楼的人,见此情状立刻抽出兵器将花满楼与猫贝儿团团包围。 花满楼一把将猫贝儿护到自己怀里,低声在她耳畔道,“你先走,去五楼找陆小凤。” 说完,身形一闪,避开了身后一个拿着刺刀的打手偷袭,又一脚踢到他肋骨上,与正迎面扑上来的打手相撞,将包围圈冲出一个口来。 “走!”花满楼低呵道。 猫贝儿却摇摇头,单掌翻动,拍飞冲上来的几个打手,认真道,“我不走,我也会打架!” 谁需要你来打架了? 饶是花满楼,也被她气笑了,拔高声音叫道,“司空摘星!” 话刚落地,司空摘星如鬼魅一般蹿出来,凑到花满楼跟前道,“叫我干嘛?” 花满楼沉声道,“带她离开极乐楼!” 司空摘星眨眨眼,歪着头道,“没问题。”就去拉猫贝儿胳膊。 “我不走……”还没说完,就看见花满楼淬了冰的目光像飞刀一样冷凛凛的射在她身上,猫贝儿周身一颤,上前的步子一下子定住了,怔然间不知不觉被司空摘星带走了。 ………………………………………………………… 猫贝儿这次,真的气大了。 她变成原形,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不但一点儿都不觉得气闷,这样漆黑封闭的环境反而让她很有安全感。 花花,花满楼,铲屎官,贵公子……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可猫贝儿已将他当成最值得依赖信任的人。 今天,却忽然对她那样凶…… 她不想委屈巴巴的,把自己弄的像个没有人要的小猫,猫爷应该有猫爷的样子,威武霸气,天地间只此一只。 可是,还是忍不住一滴眼泪从金绿色的猫瞳滑落。 矫情!猫贝儿很是看不起自己! 用爪子抹了抹眼角,她没有哭,只是在洗脸罢了。 对,洗脸! 还是忍不住想到花满楼那个冰冷入骨的眼神,猫贝儿觉得自己看错了贵公子,也许温润如玉只是花满楼的表象,自己眼中的他,也许只是他愿意展示出的一小部分。 毕竟,能在江湖上久负盛名的人,又怎么会真的毫无城府。 越想到这个人的深不可测,越是心里忍不住的发冷,猫贝儿的脑袋难得逻辑清醒,但却恨不得自己还是糊涂的活着。 花满楼第二天凌晨才回来,见到睡在门口的司空摘星问,“你怎么睡着了?贝儿怎么样?” “你终于回来了……”司空摘星揉了揉眼睛,目光落在花满楼肩膀上,那片殷红的血迹,惊讶道,“你受伤了?” 花满楼点头,“小伤,不碍事,贝儿怎么样了?” 司空摘星苦笑道,“心情很不好,被我抓回来就躲到房间去了,一直没有动静。” 花满楼早料到会是这样,“嗯,你先忙吧,我去看看。” 他轻轻走进去又将门掩上,到了里间,看到床上鼓起的小包,忍不住开口道,“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