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该折了他那不中用的物件。” “姐姐,死不过轻飘飘一刻,唯有不举不育必让他生不如死。” 林月回心可比林玥缃狠多了,她要让席三有苦难言,无子无嗣。 打蛇要打七寸,打席三要打下三寸。 林玥缃听完林月回的计谋,良久难以缓过神。 两人在中舱里又说了些话,锦绣隔蔑黄色帘子道:“小姐,船已经到了山阳,员外并大公子少夫人在岸上了。” “我和姐姐就出来。” 林月回应声,林玥缃起来后,轻拢鬓发。借着一柄飞鸟纹镜仔细打量了自己的脸,怕脸色瞧着太差。 磨蹭了会儿,林月回给她唇上薄涂了层胭脂,看着有血色了些,这才掀开帘子往外头去。 王秀早就打头出去了,林城平今日穿了一身蓝绒袄子,红光满面,连旱烟都不抽了,只眼巴巴站在船头边接王秀上岸。 这夫妻俩几月没见,本该是话语温存软款之际,王秀却打量他道:“我不在这几月,吃的就这么般好。瞧你都长了肉,怕是你们爷俩把禧姐儿那一份都给长去了。” “夫人,我道你还清瘦了许多,可得多补补。” 林城平乐呵呵的,说他胖他也不恼。 适时林瑞抱着圆圆和顾蕙过来给王秀行礼,母子三人许久不见也说上几句话,只王秀逗逗圆圆,却并不沾手抱她。 林玥缃从船头出来就给林城平行万福礼,口里殷切道:“爹。”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林城平看她不似出去时那般瘦,脸色也好上许多。 一时老怀欣慰,面上带笑,“我看祺姐儿你身子骨好了不少,还是得注意着些。” 他语重心长地道:“不乐损年,长愁养病,这个理从古至今传下来就没有错的时候。祺姐儿你既家来就需放宽心才是。” 林玥缃点头称是,她的小名春祺,和林月回的小名冬禧,出自春祺夏安,秋绥冬禧这句话。 一个生在春初,一个生于冬末,取这两个小名是只希望她们一切安好。林玥缃却感叹,自己把自己作践成这个样子。 林瑞也忙凑过来,细瞧了林玥缃一番,才憨笑道:“该给妹妹多补补才是。” 兄妹二人搭上了话,林月回转头见林城平看她,心知不好,果然就听见他道:“在外头玩了这么多日,怎么也该玩够了。晚上到我书房来一趟。” 她含糊其辞地应了。连晚上家里设宴都提不起胃口。 家宴备的菜是顾蕙一一准备的,她旁的没开窍,唯有在吃食上安排备至,何人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都心中有数。 王秀看着桌前的甲鱼羹,一时也寻着个由头来夸赞,“几月不见,阿蕙管家越发得心应手,这尽了心的东西吃着就是好。” 顾蕙羞赧,“娘,你莫要夸我。” 可王秀下一句便是,“那不如这年末还是交由阿蕙你来管家。” “不成的,娘——”顾蕙吓得脸透白。 “我逗你的,”王秀暗自叹气,就知这次不能再躲懒。 顾蕙连笑都笑不出,这可太吓人了。 老太君今晚难得开怀,似是什么都不知道,慈爱地问林玥缃身子大好了不曾。 这灯烛昏黄她也看不清,遂道:“明日祺姐儿你过来我屋里,让曾祖母好好瞧瞧。” 林玥缃乖顺地应下,老太君又问王秀在京师里玩了些什么。 王秀笑道:“祖母,孙媳在京师玩倒没玩什么,只日日想着祖母您,想早点回来孝敬您呢。” 老太君也笑她,“你这嘴倒讨巧。” 一时众人喜笑欢洽,婢子来剪了好几次灯花,这宴才散去。其他人回房歇下了,只有林月回从老太君房里坐了小半个时辰,将高丽人参转交给郎中,祖孙殷切地话谈了许久。 林月回才出门,但也没歇着,转头又坐在林城平的书房里。 她无趣地盯着那桌子上的贴花虾蟹瓷灯,那蜡油都滴在螃蟹上,真成了只红螃蟹。 “我刚才与你说的,你都可听见了?”林城平问她。 “听见了爹,您说陈掌柜一日三遍请你去看账,你都打发他走了,”林月回边说,边手痒地拿起把银剪子,把那灯花给剪了,放下剪子道,“让我明日去看账也成,但得两个掌柜来请我。” “毕竟爹您也是知晓的,当日我被人这么下了面子,才放手那帐不管的。现下要我眼巴巴过去,我的脸面可往哪搁。” 林月回一番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什么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