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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 3)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题记

从始至终,你爱的都是他,从来没有对我动过心,对不对?

这是离婚的时候前夫木子颍问我的最后一句话,我没有回答,也没敢回答,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能说出口的,从来都不能称之为爱恨。

我与木子颍口中的他之间的纠葛是个很遥远却又很清晰的故事,大概要追溯到13年前。也就是2008年。

2008年我高三,那一年的夏天是个炎夏,热到让人发躁慌乱的地步,恰似那火热又慌乱的青春。

2008年6月距离高考结束已经过去了三天,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在家长的帮助下搬行李离校。舅舅开着他的电动三轮车载着妈妈来学校接我,经过如打仗般两个多小时的收拾,我终于躺在了舅舅三轮车里的书堆里。

“坐好了,咱们回家!”舅舅提醒了一句,发动车子,妈妈很谨慎的扶了车厢的侧壁坐稳,而我,还如同往常一样将舅舅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车子在祖厉河边的砂石路上劈风前行,热风刮的我双脸颊发烫,神似青春给我的火辣耳光。

高中三年,我一路高分遥遥领先于很多同龄人,连我们班主任也对我寄予厚望。可最后几次的月考,我一次比一次考的差,直止三天前高考结束。

高考结束后的第三个晚上,我们班的一帮人站在校园的三叶草花坛边闲聊,就连高一时候分出去学文科的几位同学也回来了。据说,是来做最后的告别。大家是不是来做最后的告别我不知道,但以我当时的理解,沈青山绝对是来跟我做最后告别的。

那晚凌晨是出高考分数的时间,大家都没有睡,又紧张又兴奋地等待着青春对自己最后的审判。我是其中之一,沈青山也是,不过他学的是文科。

彼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的光景,校园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整栋教学楼也因为是周六的缘故显得冷冷清清,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渐教室亮着灯,我们一帮人绕着教学楼门口的三叶草大花坛站了大大一个圈在焦灼的等待中闲聊,我们的班主任老郭也在。他说,作为平行班里面最厉害的一个班,学校和他都对我们给予了厚望。在场的也基本都是学校或者班主任认为能考上大学的一帮人。因为,其他人一考完就卷铺盖回了老家。

大家聊的还算开心,但是平日里比较活跃,甚至算得上是活宝的沈青山却自始至终一言未发。我的好闺蜜妙妙见状悄悄用胳膊肘撞了撞我,凑在我耳边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我瞄一眼与我隔了六七个人的沈青山,默默摇头。彼时,他整个人背着楼门口的光站着,脸被隐藏在昏暗中,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朝着他的位置看了两次之后他将脸瞥向了一边,似是在跟他的好兄弟凌澜辉说话。很显然,他起初也在朝着我这边看。

沈青山喜欢我,这是我们班人尽皆知的事情,但唯独我自己不确定他对我的感情,甚至在一直试探。

“没事。”我胡思乱想着收回了目光。我向来对情感木讷,也不晓得盯着一个人看太久意味着什么,但他将脸瞥向一边的瞬间,我心中涌起过惊涛骇浪。

“像没事吗?我以为你俩早都和解了呢?”妙妙不满地撞了撞我。

“本来什么事都没有,何来和解?”我说,对于沈青山忽冷忽热的态度,我时常觉得莫名其妙。

“沐青,让我说你什么好?”妙妙狠狠地撞了我一下,表达不满。

我的舍友豆豆素来爱搞是非、传八卦。她戳了戳我,用她那惯有的低沉烟嗓凑在我耳边说:“青青,临走了,你想问他什么,我帮你。”

因为凌澜辉与她是情侣,所以她素来跟叶青山走的近,也知道一些我跟叶青山之间的纠葛。

“我于他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我随口说,问题问的直接又刁钻,跟我们当时的年纪很搭。

豆豆明了的点了点头,绕过一帮人,凑到凌澜辉他们身边去了。

没一会儿,她就回来了,她说:“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她,这是老沈的原话。”

那时候年少,却自认是个大人。所以还是模仿着大人的样子有模有样地笑着说了句:“看看,我就说什么都没有吧!”

妙妙没有说话,很多年之后,她告诉我,我那晚装的不甚完美,笑得很难看。

切实,那句话之后,我感觉自己周围的万物化为了虚无,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

我不知道那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直到后来妙妙拉我说让去草坪那边坐坐。

可是那个时候,沈青山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们在草坪上躺到了凌晨两点多,一直对星空痴迷的我,居然不记得那夜到底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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