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木子颍,我们放过彼此不行吗?我问着,一瞬间泪流满面,从始至终,他都想骑在我头上,怎奈没有本事,这回,终于抓到了我的弱点。 是你不放过我?还上法院,你信不信到时候你连我们爷儿俩的骨灰都见不着。他将话说的狠绝。 你怕了?动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我问他。 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下去办手续?他倒是转了话锋。 最近疫情刚结束,不让乱跑,再等等吧。我抽了抽鼻子,告诉他,我找在法院的人,只是为了帮我妹的闺蜜问兰兽研人畜共患病赔付的事情,他没有必要那么反应过激。 他像得了特赦一样笑了,然后说有工作忙,便挂了电话。 我找小徐,也确实只问了人畜共患病赔付的事宜,他说有个朋友在法院,可以帮忙问问。关于离婚的事情,我终究没能问出口。后来,我也跟他吐槽过木子颍谩骂我家人的事情,那些都是违法的,一个大学生,怎会不明白。小徐说一个人,当没有良知的时候,所有的教条法律都会沦为白纸。 那时候,我觉得木子颍是真的喜欢孩子。也罢,孩子从小是木子颍的妈妈带,我若突然带走,孩子难免会着急。 可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就是将人性的东西没有摸透。 十一月的时候,我和木子颍回老家办了离婚。 那天他不是很愿意,连离婚协议上的银行卡号都是他定的,我说用工卡每月给他转抚养费,他没同意,理由是忘记别的卡号了。贴照片的时候,我的是新照的2寸照片,他的是1寸照,民政局的人让他重新去照,他硬是没去。最后民政局的姐姐很无奈地摇头,然后按下了钢印。 那天出来的时候他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我们要出民政局院子的时候我与他的距离有点远。他出去后自动门快要关上了,我便跑了两步,赶在门关上前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他大概觉得我是在追他,所以停下了脚步。但我确实只是懒得自己去开门。我觉察出他见我提着包去拦车之后有点失望。 那我走了!他说着也要拦出租车。 一起,刚好我去看看孩子。我说着示意他上车。 十一月的北国,街上冷清的很,出租车也很少。最后我俩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车上的暖气很足,我搓了搓手,找回了一点温度。车子路过一中门口的时候我恍惚记起高中时候的情景。 我是个特别矫情的人,以前沈青山什么都让着我,冬天会给我买奶茶暖手,送手套取暖。可是跟木子颍在一起之后,这些事情,都换做了我来做。倒不是说我真的有多么喜欢木子颍,有多么不喜欢沈青山,而是沈青山教会了我怎么爱人,木子颍坐收了渔翁之利。 木子颍见我望着一种那黑黢黢闪过的铁栅栏出神,于是开口问:从始至终,你爱的都是他,从来没有对我动过心,对不对? 我这才回神,轻笑一声,很轻,却自然舒畅,凛冽的寒风从窗缝里灌进来,解了车里暖气的燥热,温度刚刚好。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因为,有些人,终究是出现的不合时宜,他是,沈青山也是。 看,我对象。我拿出手机给我看,手机屏保是他跟那女孩的合影。我们在一起十年,都没见他用我跟他的合影做手机屏保,倒是我的手机屏保动不动会被他换成他自己的照片,我也懒得理会,由着他换。没想到如今他也学会了那种低俗的浪漫。 我知道。我淡淡地应一句,那个女孩子,很早就关注了我的抖音,开春的时候我刚与木子颍分居,我便看到她发了煮饺子的视频。我与木子颍一起生活的虽然不算久,但那电磁炉我还是认得的。 说说吧,孩子多大了?我笑着问他。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操那么多心干嘛?他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比川剧变脸还快,我也猜不到他不高兴的缘由。 原来,我一直与他是如此陌生,我从来都没有注意过他的情绪。 会威胁到我儿子的地位,我当然得操心了。我说。 脑子有病。他骂一句,靠在座位里不理人了。 我便没有再问,说实在的,我也不是很关心答案。 我看完孩子之后跑回老家看了一眼父母便匆匆返回了单位。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元旦的那天我很开心,准备跟儿子视频,结果一打才发现木子颍他妈妈将我拉黑了。 那一刻,我很崩溃,哭的很伤心,跟木子颍争嚷的半天才在视频里见到孩子。 木子颍跟我说跟他妈妈说了将我放出来了的时候我觉得恍若隔世。那天我也涨了心眼,将所有电话录了音。 接通之后我没对老太太客气,直接警告她不要再作妖,她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