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地了。 皇帝离场后,各位王公大臣也陆陆续续道别回府,不到一个时辰宾客散尽。 许不败赶紧把半醉的靳修送到新房,把裴惜也推进去之后,笑嘻嘻关紧房门。 裴惜:“······” 阿卫此时才赶来,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你傻呀,殿下醉了,先给殿下喝醒酒汤!赶紧开门!” 许不败一听明白了,赶紧开门放阿卫进去。 阿卫把醒酒汤往桌上一放,道一句便溜了,“有劳太子妃殿下喂殿下喝醒酒汤啦!” 待人出去后,门又被从外面关了起来,然后裴惜还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裴惜:“······” 裴惜只好转身去看歪坐在锦榻红被上的靳修,他双眼半分迷离,突然听得他说一句,“你哥哥的事,对不起。” 裴惜一震,心口一痛。他这是认错道歉么?可是哥哥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靳修说完已歪躺在床榻上,裴惜就这么站着看了他片刻。 像下定决心般,裴惜毅然转身到妆台上拿出一瓶药,是藏在妆匣暗层里的毒药。 她用涂着红蔻丹色的指甲挑出一点白色药粉,弹入醒酒汤里,端到榻边问靳修,“你喝不喝醒酒汤?” “夫人喂我!”靳修缓缓坐起,笑着说道。 裴惜便坐下一勺一勺喂靳修,这个是毒药,白色无味,每喝一次都会削弱身体,只要累计喝够三十次便气绝毙命,像病死。 靳修却毫不知情,如饮甘泉。 从用毒控制陆骜起,裴惜就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当初从青灵山出来的学医救人的纯净裴惜了。哄骗、算计、谎话连篇,她早已身陷泥淖,一身不堪了。 靳修就着裴惜的手喝完醒酒汤,一边喝一边看着裴惜,喝完说了一句“夫人真好看!”又歪倒在榻。 裴惜走到妆台边,脱下外袍,自己慢慢动手卸了步摇、凤冠、黛眉、口脂,放下长发,洗净了脸和手。 半个时辰后回到榻边,才坐下,手被一拉,整个人便猝不及防覆在另一个人身上了。 对上了一双清明带笑的长眸,“阿惜。” 裴惜愣了愣,“你酒醒了?” “嗯。” 靳修才说完,便抬头覆唇上来,辗转亲吻。 忽觉不够,手搭上裴惜纤腰,一个翻身,人便在他身下了。 低头,覆上她的唇,深深吻着,一手扯她衣领,一手解她腰带。 吻着吻着便慢慢往下移,吻上她的颈窝。 裴惜顿时瑟瑟缩了下,靳修一顿,抬头,眼神已几分迷离,“阿惜,别怕,我会轻点。” 这次,靳修果然是小心轻柔的,温文有礼,慢慢吻上裴惜的锁骨,再往下。 裴惜闭上眼睛,一滴泪从左眼角滑下。 靳修轻轻吻干泪痕,与她十指交缠,着她的名字“阿惜,阿惜······” 裴惜睁开眼,伸手解开了靳修的衣衫,那就一起沦陷、一起坠下深渊吧。 靳修仿佛受到鼓舞,一路的亲吻虽轻,却多了几分灼热与缠绵。 裴惜的手指一路滑过靳修干净结实的胸膛、腹肌······ 靳修的手一路滑过裴惜的眉骨、鼻翼、粉唇、锁骨,覆住一手柔软······ 两人一起水深火热,一起沉醉······ 那一刻,裴惜痛出了眼泪,呜咽低语······ 靳修哄好后又进入第二轮,裴惜痛得只好一口咬上靳修肩膀,道了声“骗子!”。 靳修反反复复,耐心哄了许久······ 天微亮,裴惜悠悠转醒,入目的是靳修安静熟睡的俊脸,裴惜掀开被子一看,脸顿时红了。 便赶紧轻轻地爬起榻,想捞起地上的贴身兜衣来穿。 下一刻,脚踝便被拉住,轻轻一扯,整个人一瞬间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靳修低醇的声音从裴惜头顶传来,“阿惜,我还想要!” 裴惜脸更红了,昨晚喝了酒多多少少有点胆肥,现在却是清醒得很。 裴惜还没说话,便被放进被窝,又一番纠缠······ 直到天大亮,许不败实在等不及来敲门了,小声,“殿下,殿下,该起了!进宫了!” 靳修只好草草结束,抱裴惜到寝屋里面的热泉去清洗。 裴惜却是不要他近身,匆匆洗完穿好衣裳出了净室,唤阿卫来梳头挽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