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启辙的步子出了万芳堂。
“父亲,可有人选?”
安启辙步子一顿,转头凝视她半晌,只慈爱地笑了笑,“父亲哪有什么人选,这后院子女的事都有你母亲操持,父亲只待新婿上门就是。”
他说的轻松,眼底的狐疑之色却没有逃过安秋鹜的眼睛。
安丘鹜抿唇不置可否。
她想做个乖顺的女儿,至少在离开诚阳侯府之前是这样。
父女分别时,安启辙给了她一盒药膏,“你脖子这里红了一片,秋季虽不似夏季蚊虫多,但草木之间不免有些爬虫,这是府医新配的防叮咬的药膏,你拿去擦擦。”
昨晚剑刃划过的伤口被皎月用易容的本事掩盖了起来,只是怎么看都有些瑕疵便索性晕开了些口脂装作爬虫叮咬的样子。
安秋鹜接过药膏,往秋霜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