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出府是赚钱去了。 安虎无言,皎月这丫头是他当年从人牙子手来买来的小丫头,看她根骨不错是个习武的好苗子便传她一身好武艺,本是想以后给了安秋鹜也好做个伴,最后府里来了个假秋鹜,他便有心让皎月护她周全。 这么多年,安秋鹜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包括她化身屏凡并与穆晋安结识之事,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当真为了什么大局便草草决定安秋鹜的婚事。 皎月想是在屏风后面待得太久了,身上一回暖便晃晃悠悠打起瞌睡。 安虎屈指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皎月吃痛忙远离此处,“侯爷,姑娘说女子的脑门不能这样弹,容易傻。” 安虎翻白眼,既觉得欣慰又觉得好笑,什么都是她家姑娘,又发现这丫头近来话多了不少。 他问皎月穆晋安第一次夜探侯府那晚安秋鹜是不是也出去过。 皎月回忆片刻,才坚定地点了点头。 如这般,安虎有些信了穆晋安的揣测。 他想起那人递给安秋鹜糕点时眼里的笑意,似乎也记起魏家小院里桂花树下绑着双丫髻的小女孩拿着姚记的桂花糕吃的香甜。 这世间哪有这样巧的事,偏偏就在那日踏春遇见,还刚好是姚记的桂花糕。 他是在试探?还是在确认?或许是一切尽在掌握的炫耀! 炉子里的火烧的正旺,安虎叫醒快要眯着的皎月,吩咐她务必守好安秋鹜,不能再发生像那日山上发生的事了。 夜太深,营地里除了四处巡逻将士的踏步声再没有其他声响,安虎沉沉地端坐在主位上,合眼打坐。 —— 西北的夜格外漫长,安秋鹜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一闭眼脑中全是穆晋安看她的眼神,唇角是压抑不住的笑意,她伸手摸着额头,想起他俯身的一吻,整个人像烧起来似的,别说睡意了,就是寒意都驱散不少。 帐中烛火因为晃眼被她熄掉半盏,她翻身坐起拿起旁边案上的书籍想就着烛火的光亮再翻看几页,无奈只能起身点起熄掉的烛火。 刚披衣下床,便见一道黑影卷过帐帘踉跄地匍匐在她脚边。 安秋鹜被吓了一跳,刚想喊人,那人一把抱着她腰伸手捂住她的唇,“别出声!” 男子的声音很熟悉,如夹着冰山上久久不化的积雪,让人不寒而栗。 安秋鹜点头,勉强说道:“严无期,你放手,我不叫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