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过去的。 根本就没有路,这是绝对可能过得去的。 但是如果过去的话,那就意味着…… 苗洲的脚数清第几次哆嗦地放在了刹车片上,又在最后留下的理智中努力地撤回。 他感到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喊他停下来、停下来、快点停下来,又仿佛自我割裂般歇斯底里地提醒自己能违反规则。 然而,越来越近的深渊仿佛黑色的巨口,张了獠牙在待着要将他吞噬。 急促的喘息之下,苗洲的视线紧紧地盯着眼见就要抵达的那截断层,通体生寒的状态,让他感到自己几乎已经濒临了被彻底逼疯的边缘。 理智的声音几乎拼劲全力地在让他保持行驶的操作,然而就眼看着要直接从断裂的道路冲刺而出时,刺耳尖锐的声音硬生生地割破了虚空。 接连的猛烈震动仿佛要冲散他的骨骼,随着一阵猛烈的浓烟腾起,几个失控后的转弯下,耳边凛冽的风声也彻底地停止了下来。 冒着浓烟的蓝色卡丁车定定地停在了路上。 对亡的畏惧,到底还是没能让苗洲冲破心底的那道坎。 顷刻间安静下来的环境下,苗洲趴在方向盘上狼狈无比地一阵连连干咳。 直到听到又一阵疾驰而来的风声呼啸而过,他才恍惚间从放空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抬头看去的瞬间,只见原先还故意放慢速度跟在他身后的红色卡丁车忽然间一个加速,顷刻间呼啸而至。 这样肆意洒脱的身影看得苗洲又是一阵恍惚。 怎么回事,这辆车是一直跟在后面想要他试错的吗? 他难道是应该也同样感到了害怕,为什么在他停车之后,却反而忽然间加速了? 似乎为了应证他的猜想,就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苗洲清晰地看到红色头盔的面罩被提了起来,露出的正是月刃笑容飞扬的脸庞。 利落的一个再见手势出的潇洒肆意,显然也并准备要苗洲的回应,就这样重新将盖子一罩,操控着红色的卡丁车头也回地呼啸而去。 但没有减缓反而直接拉到极致的速度下,让轰鸣的引擎声顷刻间传遍了整个赛场。 和苗洲形成鲜对比的画面落入眼中,站在屏幕的璩冷淡淡地了口:“这轮输了。” 他的视线瞥过那辆还隐隐冒着硝烟的蓝色卡丁车,眼帘微微地垂下了几分:“过……既然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也应该知道能再犯第二次错了,对吧苗洲?” 仿佛听到了这样的话语,赛场上,苗洲原先有茫然的神态也渐渐地收敛起来。 最终,看向那疾驰而去的背影时,眼底也浮现起了一抹分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