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骗你已经烧了,他其实……” “我知。”张简急切打断他,顿了顿,才苦笑,“五极凶破阴阵,还差地狱和仙,我大概猜出来了。” 李楚歌沉默看着他,山风停歇,遮面经幡静悄悄垂着。 “以就算师父在九泉之下暴跳如雷,你也一会挖这座坟,因为他骗了你,我没骗过,现在在你里我比师父重要。” “你要是高兴就乐出来吧,假装声音冷酷也挺累的。”罗漾诚建议,毕竟阴差的情藏都藏不住了,觉下一秒就化作无数快乐小鸟飞出经幡。 话回来,跟自己师父比在师兄中谁更重要,这是什么微妙的胜负欲? 无奈天师与阴差这对师兄弟还是矜持,对话效率太低,罗漾不容易逮住阴差阵营,对地府那边的信息有很多想问,既然到阴差复活的事,那就问最直接的:“李楚歌,你当初怎么死的?” 张简皱眉转头,显然不喜欢重提不堪回忆:“我不是给你们讲过了。” 是的,讲过了,吊坠投射光影也还原了这对师兄弟当年在坟场遭遇的不测,可偏偏漏掉了李楚歌死亡一段。 “当时在坟场很远处,有一个鬼影,”罗漾索性和盘托出,“你俩在坟场被鬼围攻的时候,那影子一直在遥远暗处,我觉得也许那些鬼就是它招来的。” 阴差不语,也看不见表情。 倒是年轻天师闻言在意起来:“什么鬼影?” “看不清,”罗漾摇头,“可它从始至终都在。” 张简:“我们没跟任何人结过冤仇,更没害过人,他为什么要来害我们?” 一直听到这里的赵青澍四人,几乎同时想到什么。 “也许不是害‘你们’,”艾维,“那鬼想要的,恐怕只有李楚歌。” 罗漾猛地看向四人:“你们知那是谁?” 周围忽然涌来一阵寒气。 阴差的罩袍在轻轻摆动。 无名魂都知这是李楚歌情绪不稳了,可想完成旅途,必须抓住这些为数不多的机会,交换信息,相互配合。 “李守。”包畅。 曾羽鸣接着:“很早之前死掉的李家人,他现在是酆都城内的鬼官,在酆都大帝那里也有牌面,以让李楚歌死后不到半年就当上了阴差。” “还把原本的三殿阴差挤到四殿当值了。”赵青澍补充无用小细节。 天雷和武笑笑总算在这里跟上思路,现在终知地府行程在做什么了,还以为赵青澍他们的只是酸加班呢。 “李守……”张简玩味这个陌生名字,抬头问阴差,“你现在听他调遣?他要你做什么?” 到了这地步,李楚歌再没有语焉不详:“阻止五极凶破阴阵,破了张家运势,报李家绝户之仇。” 张简眼底浮起复杂情绪:“你也想替李家报仇?” 李楚歌摇头:“我只想救阿简。” 他那么坚定,那么义无反顾,什么张家李家根本不在乎。 张简动容,却又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谁我有危险……” 李楚歌的声音清晰而残忍:“生来带着仙缘,你就是凭虚要在七月半帮张家法阵填的仙。” 张简故作轻松,半认半调侃:“臭小子,规矩忘了,谁准你直呼师父号。” 李楚歌不为动:“从得知他要害你那日起,我就没师父了。” “别一口一个咬定,师父魂魄现在不知踪,我要当面听他亲口承认,才算。”这是张简最后的坚持。 “随你。”李楚歌,“不过当初葬槐村张李两家祭祖,你与我本不想下山,是凭虚,你们还是回去一趟吧,不可忘祖,结果我们就在坟地遭遇鬼群,你伤我死。事后他有没有告诉你,那些鬼究竟什么来路?” 张简两年以来都不愿去回想那一天的事,可当听见李楚歌问,他发现自己竟然记得那么清楚,犹如昨日:“师父村里祭祖队伍里有人犯了忌讳,冲撞了地煞。” 李楚歌:“我也曾经这么觉得,可在听他们完那个出现在坟场的鬼影后,你还相信这辞?” 张简或许早就想明白了,只是不愿。 那就他来讲。 李楚歌一字一句,声音平静得发冷:“凭虚从不喜我们频繁下山,那次却破天荒主动让我们回村祭祖,是早就藏在坟地的李守看准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