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倒想得开,“因果循环,宇宙之。” “按照常理,不应该去阴曹地府审判非功过,最后由判官决定她的转世轮回?”罗漾不解,这还跳过阎罗殿,走“绿色通”直接转世? 张简悠悠摇头:“说的‘常理’,阴曹地府的理,但阴曹地府也不过天地间的一部,而天地又宇宙的一部,万事万物遵循宇宙之,天上仙,地上人,黄泉鬼,大家不过在自的位置上去解读其中的玄妙,窥之一二已属难得,就像‘六轮回’和‘五轮回’,在大海里尝了一滴水,尝出的滋味有许不同,然而大海就大海。” 罗漾起初有点被绕迷糊了,但听到后面,拨云雾:“所以‘由天师来社坛超度’和‘跟阴差回阎罗殿让判官去论非功过,再行轮回’,不过遵循宇宙之的两种不同方式,其实殊途同归。” “没错,但去阎罗殿好人也要扒层皮,们的效率太低,一年半载不判的也有,鬼都熬不住,”张简看向张翠云,按照辈,恐怕要叫老祖宗了,“若跟我走,虽不左右的轮回,也不会让受无谓的等待煎熬。” 张翠云以一种很复杂的神情,看了张简许久,最终转身,走向招魂伞。 年轻天师愕然:“要跟走?” 招魂伞微晃,铃声清脆。 “招魂伞既出,魂魄不满,黄泉不回,”张翠云看向墙角的懵懂游魂,“如今五个铃铛已满四个,我若不走,那个小姑娘就要被带走了。” “懂的还挺多。”张简调侃,却笑不出来,真想亲自来超度张翠云,不因为都姓张,这个女人确实太苦了。 对这方面知识全然不通的仙女小队,闻言看向阴差的招魂伞,伞沿一周挂着五个铃铛,仔细观察,的确其中四个已闪着灼灼黑光,有一个仍黯淡着。 ……那四个已收进铃铛里的魂魄,该不会就赵青澍四人吧? “我已无留恋,无哪里都一样,那个妹妹看起来没吃过什么苦,也没造过什么孽,帮帮她吧,应该以转世为人。”张翠云说完,忽然唤了张简外号,“小神棍。” 那村里人开玩笑的叫法。 张简一愣,终于失笑:“连这个都知。” “我在井里待了一百多年,就一块石头,也修炼出点灵气了,”张翠云,“所以我现在看着,看得的一过往,知张家人,这也我不愿与走的原因之一。” 张简沉吟片刻:“也恨张家,恨的父亲明明反对又改变主意,还恨跑回娘家时,们又将劝了回去?” “应该不止想到这。”张翠云说,“李家人都死绝了,我还怨念不散,有被辜负的伤与不甘,但知伤化不成厉鬼,普通的怨恨也化不成。” 罗漾皱眉,如果张简罗列的那事都“普通的怨恨”,那就意味着张家一定还对张翠云做过比“改变主意错嫁女”和“不保护被虐待的女儿”恶劣的事。 “父亲改变主意,另有隐情?”罗漾之前就觉得这里怪。 “的,”张翠云答,看的却张简,“那时有人告诉我父亲,张家快败了,虽然看着还有架子在,内里已然虚空,李家则相反,虽然看着风雨飘摇,但逢凶化吉,重新兴旺。逆天改命之,唯有将我嫁过去,要我一死,李家必败,张家以汲取李家的福气,继续绵延。” “以血债抢气运,这么阴毒的法子,谁告诉父亲的?”张简沉声问。 “一个老士。头七回魂那天,我杀了李家满门,出来告诉我这事。”张翠云苦笑,“不过一百多年了,也早都入了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主动告诉这?”方遥冷清出声,略带困惑。 “的,为了把我骗回那口井里。”张翠云始终望着年轻天师,“那一刻我知,风月女子张家安排的,张家让她怂恿我的丈夫纳妾,知我一定不同意,又吹枕边风让毒打我,我最后一次跑回娘家,父母把我送回的时候,背着我与李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我死活,都与张家无关,李家敢那样对我……我的人,李家扔的井,但真正要我命又把我的魂魄用缸封在井底百年不天日的,张家。” 张简也张家人,平静地问:“要找我报仇吗?” 张翠云摇头,看向年轻天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