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皇子的消息传出了,让她对秦衍朦胧的情愫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的担忧不安。 卫景平拍了拍她的衣袖,安慰她:“有小叔在,容与你可任性,要是你不喜欢他了,小叔来想办法把那支凤钗还回去好不好?” 反正没有正式下聘,花思能体面地把门婚事给退了。 卫容与眨了眨眼睛:“小叔,我们小孩子的事情你们大人出面不好吧,让我自己来处理好不好?”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卫景平想了想:“容与……” 长辈对小辈,总是想一手包揽各种事情,他也不例外。 卫容与撒娇:“小叔,你信我,信我……” “好吧,”卫景平难免多嘱咐了她两句:“要多给你爹娘写信……不要委屈了自己。” 卫容与嫌他啰嗦,扮了个鬼脸跑了。 …… 五月中。 谢映带领近百艘商船从海外归来,停泊刘家港。 等市舶司清点造册放之后,一共收取了四万两左右的税,加谢映□□回来的货物,光一趟,就赚了七八万两银子。 且今年来,日常有海外来的商船在港口停泊、岸,抽解的税收银子跟流水似的进账,没有间断过。 陆续有更多内地各府的人到仓府谋生,卫景平在仓知府解兴的折子批复:中部五府人多地少,可多招人过去务工。 在仓府办正通钱庄的陆谵抽空回了一趟京城,去见卫景平,见面瞄了下他绯紫的官袍,道:“卫相爷。” 仓府的正通钱庄已经培养出了可靠的掌柜账房师爷,功德圆满,他可功成身退了。 人看着都道风仙骨了多。 卫景平给他了个大礼,说道:“陆先生,感念陆先生的教诲。” 回过头来想,当年在龙城府象峰书院师从陆大儒学习的那段日子,让他后来在官场少走了多弯路。 陆谵真是他人生中的良师。 “让我眼瞧瞧你的相印?”陆谵眯眯地说道。 卫景平解下来给他看:四四方方,金澄澄的印座立着一只玄武,龟首高昂,两眼平视不怒自威,龟背刻着直线纹曲尺纹,印面白文篆书右丞相印四字,书体苍劲,刻工精良,用紫色镶银边的绸布包裹着,悬挂在腰间的环佩之中,格外显眼。 陆谵拿起来掂了掂:“重啊。”金印,吏部给的分量足,实在。 卫景平说道:“嗯,在早朝时跟人起争执打架,还能顺手当兵器用一用。” 像他高中时候跟人打架,从书包里拎出新华字典当板砖使一样。 陆谵大:“你当右相后你们卫家还平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子弟在外头仗势跋扈,好啊。” 卫景平:“子弟都还小,还正是抱在怀里的阶段,没有长大的呢。”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 陆谵有了:“么看你是能过几年平宰相的。” 回想年里头,卫景平牵头办的事情:记里马车如今不只在京城,一省府都始运营起来,大大增加了各府除了收缴农户的田赋之外,获取额外收入的可能。 而去年办的市舶司不仅派人出海□□,买稀罕东西回来倒卖赚大把的银子,往来的商船每日的税收都是个惊人的数字。 光两项,足让接下来的长一段时日,朝廷的银库是充盈,没有亏空的,卫景平个当右相的,没什么要发愁的大事情。 卫景平:“借先生吉言,是我愿。” 陆谵故作高深一:“走了,天儿热,我找个山头避暑去。”他之前帮着卫景平办钱庄,是因为对“发商生息”件事好奇,如今弄明白了,该丢手了。 卫景平一惊,道,陆大儒不是要隐居山林吧:“先生去哪里避暑?” 陆谵呵呵道:“不可说不可说。” …… 卫景平当右相的次月,朝廷给家眷的封赏也下来了,姚溪为一品诰命夫人,赐了凤冠霞帔。 听说今年一品夫人的霞帔用的是金线织就,京城里的年轻的贵们好奇,来他们家过眼瘾。 她们结伴来的时候,卫景平正好休沐在家,却不见人影,子们怯怯地:“卫夫人,相爷没在府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