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我不帮他了，他不就没作品了么？”
一旁有人捧哏，“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啊？”
陈卓更起劲了，“嗐，那都是过去的辉煌了，现在不行了。以前身边围得全是人，我最巅峰的时候，朋友圈发一条自拍，有两三千个女的点赞，现在再发，能找上门来的也就四五十个了。”
“对了，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现在接触到最小的女的都是07年的了！”
“其实我在林霄航他妈身边学习的时候，她也对我有点意思，你们也知道，寡妇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寂寞了。她当时想倒贴我，但是我嫌弃太老了，没答应，她就恼羞成……啊！”
突然响起一片惊呼，“啊！打人了！”
包间内，林霄航的位置上已经空了。
就在听见陈卓说起他妈妈时，他猛地扶着桌子站起来，拖着伤腿大步出去，揪起说得正起劲的陈卓的衣领，就狠狠给了一拳。
陈卓今天喝了点小酒，脑子有点迷糊，脸上挨了一拳，血气上涌，想都没想就狠狠揍了回去。
林霄航本就不太锻炼，又伤了条腿，自然不是精壮的陈卓的对手。
当孟烛追出门时，就见林霄航被摁在地上，揍得很惨。
可他不甘示弱，拼命地挣扎着，用手抠用脚踹，“你怎么说我我都不跟你计较，可是谁让你侮辱她了，谁允许你侮辱我妈妈了！你给她道歉！”
林霄航越是挣扎，陈卓就越是觉得刺激。
醉酒的人下手没轻没重，陈卓狠狠勒着林霄航的脖子，嬉皮笑脸的，“我就说，我就说她，你能拿我怎么样？”
林霄航丝毫不管自己快要窒息，脸都涨红了，还竭力伸出一只手去够陈卓的嘴，从喉间挤出两个字。
“道——歉——”
孟烛大步过去，纤细的手指紧紧握住了陈卓粗壮的手臂。
看起来柔弱无骨的手，竟然生生地把陈卓给掰开了。
钳在脖子上的手终于松开，林霄航得以喘息，可他还没喘两口气，就猛然又爬了起来，要朝陈卓扑过去。
“你给我妈妈道歉，你跟他们说，你在撒谎！”
陈卓瘫坐在地上，也大喘着气，挑衅道：“我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妈妈就是想倒贴我，我就是看不上她，她还脱光衣服勾/引我，你说我撒谎，有本事就拿出证据啊！”
这话简直一下子将林霄航引炸了。
他几乎是弹起来的。
可孟烛眼疾手快，又把他摁了回来。
她张开双臂，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嘴巴贴着他的耳边，轻声安抚道：“别生气，别跟这种人生气。交给我来处理，相信我，好不好？”
这轻柔的声音像是有安抚人心的力量，林霄航竟然真的渐渐安定下来，只是眼睛还怨恨地瞪着陈卓。
从前的林导，总是以一副清高安静的艺术家形象露面，大家哪见过他这副疯了似的样子？
摄像师举着机器，放下也不是，继续举着也不是。
孟烛忽然伸手拍拍他，朝陈卓一指，“别拍林霄航了，拍他。”
摄像师像是听见了救星说话，忙不迭地照做。
摄影机对准了陈卓，随后，孟烛纤细修长的身影也走到镜头里。
她环着手臂，朝他努努下巴，“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什么？”陈卓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摆摆手，“我不打女人，我和女人，从来都是在别的地方玩耍，你想不想试试？”
孟烛的脸蓦然黑了。
她弯下腰，伸手爱怜地抚了抚陈卓的脑袋。
“人都长到这么大了，怎么脑子就一点儿不长呢？”
“小时候喜欢吹牛，大了还是一样，”孟烛收回手，嫌弃地搓了搓指尖，“听我的，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输了的人就要挑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鬼使神差的，陈卓竟然点头答应了。
“行啊，赌什么？”
“就赌我能不能一拳把你打倒，就打肚子，我不会伤害眼睛、后脑勺之类的薄弱器官。我赌我可以。”
孟烛握了握拳头，她的手小，手指又纤细，握起拳来小小一只，显得格外可爱。
陈卓哈哈笑了两声，“好，就赌这个，我赌你不行。小妹妹，到时候玩起大冒险来，你可不要说我欺负你啊。”
孟烛不再说话，慢慢走到陈卓面前，和他四目相对。
毫无预兆地，她忽然就出拳了。
小小的拳头砸在肚子上，竟然有翻江倒海一样的力度，陈卓感觉自己像是被车头撞了一下，等到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趴在地上了。
他想爬起来，可是才撑起身子，就呕了一地酸水。
一抬眼，是孟烛笑眯眯的神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