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在洪流中寻到一丝喘息的浮木。 通讯时间有限,安娜打断了我的道谢,直接逻辑清晰地帮我分析了我此刻的处境,夸赞我关于病理传播的那套理论联想,嘱咐我一定一定要坚持这个说法,并且在开庭前保护好自己绝不能受伤。 我应允了下来。 规定的二十分钟结束了,我在审讯员的押送下回了看押审讯室。 安娜一句话安慰的话都没有和我说,但我心里却莫名安定。 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在面对了。 这个想法冒出的时候,我脑里突然闪过卡莱尔的脸,还有他的航杖毫不犹豫抵在希尔中尉脖子上的画面。 我的脚步有一刻迟缓。 或许,我早就不是孤身一人在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