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大家面前搁下狠话,说要杀个片甲不留。” “哦?” 心语还想问,但感到拿着半个馒头的右手被人拉住,下意识转头看向那边,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张被自己期待的脸! “公子!你回来了!” 公子樗拿着她的手,把吃剩的半个馒头送到嘴里一口吃掉,又拿起她的茶碗,连续喝了几碗水,这才面露微笑地看着心语,道了一句:“又乱跑了?” 心语没说话,只感到非常奇怪,公子还是那个公子,可公子又不是那个公子了。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就是微微一笑而已,为何我的心会剧跳不已? 未等她想明白,传来另一把声音。 “哈哈哈!你不知道,这家伙,狠起来原来是比谁都可怕!” 人未出现,声音先到。跟在公子樗后面来的人是宁阳侯。心语站起来行礼,不解问:“公子如何狠了?。” “嘿,好家伙!”宁阳侯撞撞公子樗道:“原本我是冲在最前面,岂料半路冲出一位大将军,如风如电,眨眼杀到我前面去,几乎追不到影。” “胡说,明明最后你都跑我前面了。” “那是因为他们退兵,你没追而已。” “不说了,先回府休息吧,大家都累了。” 对比公子樗,宁阳侯可精神了;对比心语,公子樗可健康了。因此,一向喜欢搞事情的宁阳侯此次非常顺从,立马命人牵来马车,让公子樗和心语坐车内,他亲自驾车回府。 “多谢宁阳侯,你真好。” “呃……哈哈,比你家公子更好吗?” 已经钻进车厢的心语探出头,在宁阳侯耳边说了一句:“当然,不可能。” “是不可能没他好吧!”宁阳侯哈哈大笑,大喝一声驱车前行。 马车走得既快又稳,虽有摇晃而不甚颠簸,很快心语靠着车厢睡着了。再次睁开眼睛已是日上三竿,耀眼的阳光正好透过打开的船户照到她的眼睛,因此才扰乱了她的睡梦。有股淡淡的药味,这气味让她安心。 这一觉太舒服了!心语翻了个身,一定是公子给我上的药,他总是……嗯?不对!我的伤……心语掀开被子一看,果然身上是干干净净的,伤口也包扎得漂漂亮亮,只是要完成这一切不是得……得…… 这不是第一次,可这一次心语却是满脸通红,心跳加速,心如鹿撞,羞得躲在被窝中久久不能平复。 我这是怎么啦?心语哭着一张脸,昨晚还不是这样,怎么外面打了个转回来就全变了?!似乎是吐血之后? 暗红色的瘀血,吐血后反而清爽。 老头子说过,我虽然聪明伶俐,但心窍被瘀血堵塞,所以没有痛感,而且不能理解成人的复杂情感,身体在长却一直是小孩子心性。如今这瘀血,莫不是吐得正好? 虚掩的房门隐约可见公子樗的身影,心语这才发现,公子樗一直都在,堂堂大周公子竟就坐于门外,而且不是一个人,他还在跟另外一人说话。两个人都有意放轻声音,若非心语听觉灵敏,恐怕也是听不见。 另一人……戚大哥?心语疑惑,不由得竖起耳朵。 “属下未能及时到达,请将军恕罪。” “何罪之有,是我提早行动罢了。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可顺利?” “都在将军计算当中。” 原来,公子樗已算准犬戎叛变是要联合鬼方攻打边关。鬼方围而不攻,一方面是碍于宁阳侯的守城能力,要引他出战,另一方面是等待犬戎派兵夹攻,打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公子樗让百步到犬戎探听军情,又让戚光前往犬戎与边关中间的城池,带兵埋伏于险要之处,伺机行动。击退犬戎后,顺势带兵前来边关,截断鬼方退路,也就是宁阳侯口中的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戚光确实按照他的计划行动,一切非常顺利,也正是这个原因,让公子樗察觉自己可能也正按着敌人的计划行动。鬼方的兵马不算太多,犬戎当然也不会派重兵支援,攻城不足为道,但若只是诱饵,为的是调虎离山,拖延时间呢? 宁阳侯说过,小王子不在军中,可如果在呢? 担心心语有意外,即便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公子樗也不想冒险。全歼敌人固然是好,放过几个败军之将亦无足轻重,于是,公子樗交代副将依计行事后,便杀到宁阳侯前面去,加快速度逼鬼方吹响撤退号角。 小王子也好,其他敌人也罢,公子樗就不相信他们能无视这号角之声,到时候要面对的不仅是千军万马,还有宁阳侯,以及他,姬樗。 看准对方从不愿意冒险,所以公子樗敢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