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暗淡无光,如流水般缓和流淌的生命里,是一场意外拉扯着我向前走。 它横亘在我们中间,如利刃破膛,在最脆弱的一面给予了致命一击。 这是上天赐予的怜悯,它使两个没有交际的人死死粘在一起,又让我们如同毛毛虫,破茧成蝶。 两个赤/裸的人在紧紧拥抱后又转身奔向自由。 此时窗外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光转眼间就跳进屋内,将屋子里照的亮堂堂的。书桌上,地砖上,都有它来过着的痕迹,它像是束缚已久的鸟儿挣脱锁链后,到处撒野。 它在攀爬一座至今为止从未有人爬上的陡峭悬崖。它一跳,再用力一踩,反反复复,最终它攀上去了,它成功了。 它欣赏着它的战利品。它的战利品睫毛微微颤动,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划过,最后又隐藏于发丝中。 我悠悠转醒,头脑还处于不怎么清醒的状态。看着放在自己腿上的书,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我拿起书,站起身走向书柜,把它放回原位后,简单收拾躺椅旁边的一些杂物后,下楼去了。 “终于可以吃饭了。”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进来。 他们急冲冲跑到餐桌前,准备开吃。芥川慈郎往我这方走来,他拉开我右侧的椅子坐下,我朝他说“辛苦了。” 他朝我笑笑“没关系的。” 迹部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芥川慈郎也没说什么,走到我的另一侧坐下。 看到人都到齐后,我双手合十,嘴里说着“我开动了。” 其实我之前不太理解日本人为什么要在饭前说“我要用餐了”,“我开动了”这类的话,但了解背后说法时,我觉得这有着很重大的意义。 于是,我尝试着这样去做,到目前,这也成为了我的习惯。 饭桌上,网球部正选一搭有一搭的聊着,我就这样默默听着,不做什么发言。 忍足侑士眉眼抽动,他实在没想到我是这么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他回想,这两天他与我的对话最多不超过五句。 有次他下楼,碰到我刚好从房间出来,出于好心,他问道“白井学妹,在这里生活有什么不习惯的吗?” 我说“没有。” 忍足侑士想,再怎么冷漠的一个人,换了一个环境生活,或多或少都会有点难以接受。他想好要如何开口关心我时,听到我这么一说后,呆愣住了。好在,他接受能力强,很快就恢复往常的模样。他想,我肯定是因为不好意思说出来,想再次开口,让我不要有任何顾虑,却看见我朝他点了点头后,反手把门关上。 忍足侑士傻眼了,这……… 迹部景吾听到门外动静后,想着打开门观望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时,却发现忍足侑士呆愣的站在一个地方,他微微蹙起眉顺着忍足侑士眼神看过去,发现看的是我的房间后。 这没什么,这真的没什么,迹部景吾深吸几口气,额头都冒出井号,低吼喊着“忍足侑士。” 忍足侑士听到有人喊他全名时,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家伙。谁能告诉他,迹部景吾怎么在那,迹部景吾不应该在那,所以一定是他眼花了,他这样想着。 “给我过来。” 听到这话的忍足侑士无法再自欺欺人,他迈着沉重的脚步朝那边走去。 回想起那天,忍足侑士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好了。 我注意到后,秉着这是迹部队友,而且他们之后还要打比赛,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应当尽早的去看医生的想法,开口关心着“忍足学长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看你面色不太好。” 向日岳人听后,咋咋呼呼说着“不是吧,侑士你那不好了?” 忍足侑士冒冷汗“我没事的。” 迹部景吾撇了一眼忍足,语气凉嗖嗖的道“还是去看看医生比较好,要不然真的哪里生病的话就完了。” 听到这话的大家都不约而同憋笑了起来,只留我一个人摸不着头脑。 忍足侑士心累,他皮笑肉不笑对迹部景吾,一字一字咬牙切齿“我知道了。” 向日岳人听到后,拍桌狂笑道“侑士,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 不等忍足侑士发怒,迹部景吾先他一步挑开话题“岳人,注意你的餐桌礼仪。” “好的好的。” 我听不太懂这之中的暗流涌动,只好埋头安静地进餐。 芥川慈郎偏头与我交耳“时雨为什么不来看我们打网球啊?” 我总不能直接说怕麻烦,外头天气这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