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 孙向阳冷哼一声,“你被判作弊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你追究了又能怎样?” 他斜拉起嘴角,笑得阴冷,“这事就是我做的,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就算傅星洲将我打一顿出气,也只会让他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烦。” 孙向阳神情得意地说:“我爸爸就是律师,他说了一定要让傅星洲付出代价。” 何小影身体颤抖,愤怒中带着些许恐惧,“你已经将我毁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星洲?”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侮辱过,我凭什么放过他?”孙向阳恶劣地勾勾唇,态度轻蔑地说,“一个是只有高中学历的作弊生,一个是有案底的小混混,往后你们两个贱人就锁死,一辈子在底层挣扎吧。” 看着孙向阳态度激烈,何小影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转身离开了。 没多久,何小影向警方了解到,傅星洲被判拘役三个月。因为非直系亲属,何小影无法前往看守所探望。 自从和傅星洲生活以来,何小影第一次体验一个人生活的日子。 她每天如行尸走肉般在冷清的房子里吃饭、睡觉、发呆,感觉人生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 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她终于打起精神,准备开始新生活。 上大学已经成了奢望,她不能就这么等着傅星洲从看守所出来赚钱养她。况且,傅星洲已经有了案底,原本的工作没了,以后的工作也不好找。 她不能再成为他的负担了,何小影打开手机,准备开始找工作。 * 到了傅星洲释放的日子,何小影抱着激动的心情,早早等候在看守所门口。 等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何小影忍不住鼻腔一酸,红了眼眶。 她小跑上前,扑进傅星洲的怀里。 傅星洲抬手搂住她的背,脸颊轻轻磨蹭何小影的头发,柔声问道:“我不在的日子,你过得还好吗?” “不好。”何小影将脸埋进傅星洲的怀里,带着哭腔说,“我很想你。” 这是傅星洲第一次听何小影说这种话,顿时心里一片柔软。 他垂着眼,对何小影说:“我也想你。” 回到家,何小影将自己找到工作的事告诉了傅星洲。 “我现在能赚钱了,你辛苦了这么久,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何小影怕傅星洲找工作受挫,提前拐着弯安慰他。 “你找了什么工作?”傅星洲问道。 “一个西餐厅。”何小影笑着说,“那里环境可好了。” 傅星洲默不作声,他望着何小影,神情复杂地问,“还习惯吗?” “习惯的,我已经工作快一个月了。” 虽然何小影表现得很乐观,但傅星洲还是忍不住担心她在外面会辛苦,会受委屈。 他从小在社会上混,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触过。他深知她的性格进入社会势必会吃苦,上大学,好好发挥她的绘画天赋才是最适合何小影的人生道路。 即便触手可及的美梦已经幻灭,傅星洲也不想让何小影走出象牙塔,直面这个残酷的社会。 他摸了摸何小影的头,眼神带着宠溺,“你可以不用工作,我会努力赚钱养你。” 虽然有了案底,很多工作不能做,但他还可以回码头继续干力气活,虽然辛苦了点,但赚的钱并不少。 傅星洲盘算着,等三年禁考过了后,继续让何小影考大学。 何小影并不知道傅星洲的打算,她还沉浸在找到工作,可以和傅星洲一起承担生活重担的幻想中。 她抓着傅星洲的手,一脸天真地说:“以后我们一起努力,未来会越来越好的。” 看她一脸坚定的模样,傅星洲有些动容,他捏了捏她的手,回应道:“我会努力的。” 第二天,傅星洲吃过早餐后,就去码头找之前工作过的货运公司经理。 经理刘强得知傅星洲想回来工作,很痛快地答应了。毕竟傅星洲年轻力气大,一个人卸货能顶两个人的量。哪怕走了又回来,刘强也没说什么,当场就让傅星洲准备入职资料,说让他第二天就来上班。 傅星洲看到入职资料里有“未犯罪证明”时,神色复杂,问刘强:“这个未犯罪证明一定要吗?” 刘强闻言,意识到了什么,他打量了傅星洲一眼,问道:“你犯事了?” 傅星洲也不隐瞒,坦白道:“打了一个人,进去了几个月。” 刘强叹了口气,一副为难的样子,“入职资料是公司规定,必须提供的。你要是开不出来,那只能跟以前一样,做兼职了。” 所谓兼职,就是活照干,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