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变动,她便离开陆赶赴香港,之后任教香港学地理系。 聂扬眉这些年香港发展得极好,是国际知名珠宝鉴定师,如今自己也有几珠宝铺子,听说经营得极好。 孟砚青当即进去那铺子,里面都是珠宝玉器,各式各样,有老货也有货。 她这么随意看着时,便看到不起眼角落处摆着一件碧绿帽正,那帽正颜色浓绿鲜艳,丝毫不见棉柳。 她抬眼,看到标签上材质写着“祖母绿”。 孟砚青便着实看了好几眼。 所谓帽正,俗称叫“一块玉”,缀帽子前面,戴上对准鼻尖,明朝时候有,不过清朝开始流行,有德之士镶帽子上,代表正人君子以玉比德。 她这么看着时候,那掌柜便留意到了,过来招呼,又介绍了几句:“这是清朝时候老帽正了,祖母绿,这么一块很少见了。” 孟砚青便道:“这个算不上祖母绿,是碧玺吧。” 掌柜一听,笑而不语,是点,没再说什么。 孟砚青明白,他显然不太认同,认为这就是祖母绿,是开门做买卖图个和气生财,不愿意给自己起争执而已。 不过孟砚青也懒得争执什么,祖母绿和碧玺很容易混淆,内行人看是那么一星半点差异,是外行人看其实都差不多。 现不懂行多了,甚至也不区分祖母绿和碧玺,统统叫做祖母绿了。 所以这种差不差事,谁买,那就买吧,也不是什么不了。 再说出门外,她身边也没人陪着,她也不惹是生非,当便要离开。 谁知道这时候,就听一个声音道:“那帽正,怎么就不是祖母绿?” 孟砚青看过去,却见这是一个身形微胖女人,概五十多岁,烫着卷发,穿着黑绸暗纹印花连衣裙,戴着非常亮眼翡翠项链,整个人看上去雍容华贵。 当年聂扬眉离开陆时候她还,也见过一面,是以一眼便认出,这就是了。 她便笑着道:“看着觉得不像祖母绿,便随口说说。” 那女人过来柜台前,看了眼那帽正,蹙眉。 过了一会,她道:“孙掌柜,麻烦拿出来给我看看。” 孙掌柜听了,忙拿出来奉到那女人面前。 女人拿了放镜,对着那帽正看了一番,之后望向孟砚青:“你为什么觉得这不是祖母绿,能否说说缘由?” 孟砚青见此,也就道:“这块绿宝石乍看颜色浓绿,是如果放镜细看,却能看到里面有些闪黄,带了那点闪黄,就够不上祖母绿了,应是绿碧玺。” 她笑着道:“当然了,如今很多人也不区分祖母绿和碧玺了,不讲究话,反正也看不出来,再说早些年,没发现碧玺电气石特性前,祖母绿和碧玺本来就是混为一谈。” 她这么轻描淡写,随口道来,却是听得那女人一时沉默。 女人对着那宝石看了半晌,终叹了声:“你说得是,这颜色虽然足够翠,乍看仿佛祖母绿,是细看之,带了闪黄,确实够不上祖母绿,成色差了些,这是碧玺。” 那掌柜听了,一时汗颜,他确实是当祖母绿卖,这年轻陆妹来了,说是碧玺,他自然不当回事,没到东一来,直接也说这是碧玺,多少有些丢人了。 孟砚青听这话,却是笑道:“聂女士好眼力。” 此人却是正是聂扬眉。 聂扬眉笑看着孟砚青,很有些兴味:“你知道我是谁?我看着你……” 她看着她,自然有些眼熟。 孟砚青倒是并不意外,当年聂扬眉离开陆时,她也曾见过,是当时她尚且年幼,自然和现相貌略有些差异。 当她便笑着自我介绍,坦诚自己世来历。 聂扬眉诧异不已:“我们和孟有些交情,早些年我们离开陆,也隐约听说孟出了事,不曾原来他们还有这样一脉!” 以聂扬眉年纪,比孟砚青父亲概十岁左右,自然是尊孟砚青父亲为兄,如今听说孟砚青竟然是孟支脉,自然倍感亲切。 一时竟携着她手,领她到了后院茶室中坐,笑着道:“你神韵让我颇感熟悉,倒是有些像你那位丽德姑姑,可惜,听说天妒红颜,她早早没了。” 孟砚青:“我确